“哎西哥,怎么又不等人啊!”王肖急急忙忙喊了一声,已经不见了他人影。
“啪!”闷着的一声台球撞击响。
林迁西瞄准母球,压着杆在台球桌上,一杆推出去,狠狠击了球,旁边扔着他的书包。
他没去杨锐那儿,半路上随便进了家从没进过的台球厅,从进来到现在就一个人反反复复地在打球。
“帅哥,就你一个人啊?”台球厅里的服务员小哥在后面问。
“就我一个。”林迁西又猛地一送杆。
“啪嗒”,球撞着进了袋。
“那多无聊,要找个人陪你玩儿吗?我们这儿的人都会玩儿球,一小时十块,也不贵。”小哥穿白衬衫黑马甲,随时可以上场打台球的样子,卖力兜售他们的陪玩业务。
“不需要,”林迁西握着杆换个角度:“我他妈不需要人陪玩儿。”
小哥走近点儿说:“要不就我陪你玩儿吧,肯定比你一个人玩儿有意思。”
林迁西眼睛看向他,吊儿郎当地站直:“你?你会左右手配合着打吗?能给我打辅助吗?能一杆全清吗?”
小哥被这一串问懵逼了:“不是,帅哥,跟你玩儿个球要求这么高的?”
“不会就别来,都说了我他妈不需要。”林迁西伏低,“啪”,又是一杆打了出去。
桌上的球都要清了,小哥灰溜溜走了。
“这一球,希金斯的……”林迁西打一球,走两步换个角度,又俯身打一球:“这一球,塞尔比的……没事儿,西哥,你以后一个人也可以练。”
以后陪练和搭档没了,也没人再给他看世界大师的台球赛,不需要人陪玩儿,不需要人陪练,他自己也可以。
反正再怎么陪练,也没人能赶上那位。
“哦哟,这是西哥啊。”
林迁西站直,看见门外进来几个小混混,打头的烫着一头黄卷毛,流里流气地朝他走过来。
“怎么不理人啊,西哥?不混了也不用装作不认识吧?”黄卷毛没话找话地说。
“别搭理我,”林迁西说:“我他妈现在心情不好。”
“操,这么冲?”
林迁西一脚踹开旁边碍事的塑料凳子,抓着杆去他们面前。
黄卷毛居然条件反射似的让开了,像挨过他身手似的。
林迁西压低杆,“啪”地打完最后一球,杆往桌上一扔,抓了书包就离开了台球厅。
天已经黑透了,都不清楚他在台球厅里到底待了多久。
他拐进一家小店,买了包烟出来,走着走着,又是朝着去那几栋老楼的方向。
林迁西停下不走了,点了支烟,咬在嘴里,转头往自己家走。
裤兜里的手机在振,他一边走一边掏出来,看了一眼,王肖来的电话,本来不想接,怕挂了被一直打过来,还是接了。
“喂,西哥,你不是特别关心期中成绩的吗,怎么今天跑这么快?听说卷子考完就开始批了,不在乎啦?”
林迁西咬着烟嘴,对着手机问:“你知道我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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