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已经充分发挥炫外甥狂魔,她眼珠子一转,故作深沉的开始胡说八道:“上回我见到那谁谁谁家的孩子,六七岁了都说不清楚话,可我外甥才两岁就会说话了,由此可见啊我外甥比他聪明的多。”
李氏与李鸾见此都不由得好笑起来。
李氏听着珑月这几日时常谈起以往的事,心生几分欣慰。
菡萏最先回府时,虽与她这个当娘的亲热,却也总隔着些,许多话都不同她提起,尤其是问起她以前生活时,菡萏总是不肯说。
而如今这几日,菡萏倒是没有隐藏,时常自己便说了起来。
珑月回忆起以往,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意:“我小的时候住在朔州的王府里,我就住在阿兄院子里,阿兄住正院我住后罩房,与阿娘这边一般模样呢!不过阿兄的院子可大了,里头有一个池子养着许多莲花,还种着许多竹子,我跟锦思拂冬几个每年都回去钓鱼拔竹笋,我最爱吃笋了,朔北的笋与这里的不同,没有苦涩味,可好吃了阿姊就住在另一个院子里,阿兄出去了我就去找她玩儿,她对我可好了,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给我,还有我二哥,比我还喜欢哭”
珑月话一敞开说,上几日几夜都说不完。
李氏见此不由得柔和了眉眼,她上回还是头一次见到燕王,也就是小姑娘口中的阿兄。
以往常府是皇帝肱骨大臣,与这等权臣府邸自然只能远远观望,可如今两府因为菡萏,自然而然的就走近了几分。
李氏原以为的燕王,是一个五大三粗,留着胡子的武将模样,不想那日所见,惊鸿一瞥竟叫李氏也不由得惊为天人。
是以如今对菡萏口中时常出现的阿兄生了许多好感来。
李氏见到珑月愿意敞开心扉,便温声问起:“听说是燕王殿下亲自将菡萏带回朔州王府的?”
珑月点头,她笑道:“我问我阿兄,见到我的时候是什么模样?他说他远远见到一个竣黑的小孩儿,一把手攥着他的衣袖,他雪白的袖口上全都黑了,当时他心里可烦我了,道:‘这是谁家的脏猴子?’哈哈啊,气死我了竟然说我是脏猴子?!怪不得我小时候不听话他总吓唬我说要把我丢掉呢,不过我才不信,他不会打人也不会骂人只会吓唬人的。”
珑月说这话时,没有半点担忧亦或是什么后怕,仿佛就真的是与母亲嫂嫂话家常一般。
谈起那段父母缺失的童年时,她也不会像其他人一般痛哭流涕,甚至埋怨不止。
珑月年轻明艳的面上,是对那段记忆深处的坦荡与好奇。
那双清澈的桃花眸中闪烁着亮光,氤氲着初晨春水般的笑意。
李氏一时忍不住将她揽入怀里,嘴里默念着菩萨保佑,“我的儿有福运啊,更是王爷心善,救了我们一家”
李氏也难免好奇,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是怎么养孩子的?
原本她只以为是王府的夫人们养育珑月长大的,不想竟是燕王
珑月却不以为意,阿兄说什么不听话就将她丢掉,自然只是吓唬她的罢了。
她知晓阿兄如何也不会丢下自己。
自己这般可爱聪明的妹妹,还是和他偷偷亲了嘴的小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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