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确实是有些异想天开。
“那咱们怎么聊?”杨书脊问。
苏玉手敲着桌子,眉头紧皱,像是在沉思。
过了一会,她指挥杨书脊拿出纸笔:“我说你写,咱两就算当场做决定了。到时候我按手印,你要按一个,这事就算谈妥了。”
“那不行,我又不能完全代表公社,咱们现在谈好,回头我会公社跟人开个会投票决定。”
杨书脊不上套。
苏玉心里排腹,不过也没说啥。
时代嘛,就是这样的流程,她还想占点便宜,看来是无望。
“你们以每价格多少公斤收购咱们的草莓干,你们当场给钱,我们当场交货就成。”苏玉说。
杨书脊微愣,随后收起纸笔,困惑道:“这种方式,不就是老旧社会上的银钱两清。”
“哎,你别想岔了啊,咱们跟之前那个可是不同性质,土财主是一心把钱装自己腰包,咱这是拉着大家伙一块把钱装自己腰包。”
就知道他会想岔,于是苏玉又开启忽悠人模式。
“杨会记,你自己说,我是一个人赚钱吗?”
“不是。”杨书脊摇头。
她轻笑,问:“我是想独占草莓干吗?”
“不是。”
“那是说要当土财主吗?”
“不是。”
“所以咯,这就不是老旧社会上的事,咱们这叫全新改革。”
不知什么时候,苏玉绕道杨书脊身后,手搭在他肩旁上轻轻拍着。
他还吓了一跳。
“这事你做不了主的话,赶紧回去商量,明天来跟我说。”
说着,苏玉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今天格外口渴,身体还感到很不适。
她该不会是有什么暗疾吧?
这么久不发作,偏今天发作?
“行,我回去再商量商量。”
沉思片刻,杨书脊郑重道。
他看着手里的文件,心里很失落。
这份文件,严格意义上应该叫合同。
这算得上国内首份合同吧?
因为这份文件的事,他还跟公社上的人吵了好几架。
大家都认为,这份东西就跟旧社会上,那些土财主买卖下人免费干活的契约书是一样的性质。
后来,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跟大家解释,勉强才让大家同意。
没想到,到了这儿,他却被一个妇人说开了。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
“你还坐这干啥?等着我喊你吃饭啊?”
见他不动,苏玉不悦道:“我话说前头,你最好是快点,给我一个准确消息。要不然戚栋梁也压不住大家伙急躁的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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