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然好笑道:“学生比老师厉害您好意思往外吹,人家不笑话死您?”
“怎么不能?”兰起元当即正色反驳道:“我胸襟宽广,我就容得下比我厉害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后代比我们厉害这才说明我们国家一直都在进步。”
兰起元冷笑道:“谁敢笑我,老娘骂到他家里去。”
翻译官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吃什么都不会吃亏,这一点林正然深知。
兰起元话毕,睨她问道:“外面又有谁说老娘闲话了?”
闲话可不少,大多数都是说:她迟早挤下科长自己上位,就老师傻傻不知道,还对她贴心贴肝的好。
人家都说兰起元傻,说她林正然狼子野心。。
类似这种话林正然没少听到,兰起元可能也知,但两人都没在意过。
林正然摆手否认,何必为这种话让老师不开心,再说她也要走了,到时摇言不攻自破。
她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林正然跟兰起元走进办公室,她们面对面坐着,她给兰起元倒了杯水,说:
“我这次去京市,恐怕是从会议翻译和文件翻译做起。
我的年龄摆在这儿,今年35了,比我年轻厉害的人多得是,人家比我差哪了?
您也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江老跟您要人,可能是欣赏,一时冲动了而已。否则有人比我更年轻,人家凭什么要我?”
兰起元喝茶,了然于胸的样子看她,刚想说话,门外有个男人敲门,他腼腆说:
“副科,莫思文说您给的那份德国文件他翻译不了,文件下班前要传出去,这会儿他一个字都没动,怎么办?”
林正然紧蹙了下眉头。
莫思文跟她做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后来她当上翻译科的副科长后更甚。
之前也只是闹闹脾气,直接罢工他不敢,现在开始甩脸子了?谁给他的底气?
林正然转头看老师。
兰起元给自己倒杯茶,笑盈盈说:“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你现在还是副科。”
言下之意他还是你手下,随便你处理。
林正然当即问门口的人:“我记得你会德语的,他那份资料你去翻,署名写你的名字。”
周锐迟疑了下,他不是不想翻译,这个机会对他来说千载难逢,但他得罪不起莫思文。
莫思文的父亲是肃省的市委书记,他只是个没有靠山的小平民,万一把人得罪了,他就真不用混。
兰起元见他态度摇摆不定嗤笑一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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