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片刻后,周江满冷着声音应了声,然后又对明珠道,“去门外候着。”
明珠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房内只余下她们两人,周江满看向李舟秋的眸光更冷。
李舟秋被周江满盯得哭笑不得。
这两次碰面,周江满不是要将她杖死,就是要她滚出去。
这会儿又拿刀子般的眼神嗖嗖往她身上落。
“暖炉在哪?我去拿。你的手冰凉,抱着暖炉要好受些。”李舟秋温声开口。
她的语气虽温柔,但实在算不上恭敬,更像是带着哄意在与不听话的小孩子交流。
周江满眉头拧紧:“谁准你这么放肆?”
在她面前自称“我”就算了,还一口一个“你”?
这般不知礼数,放在宫中活不过两天。
肥鹦鹉悄无声息地出现,它落在李舟秋肩膀上,提心吊胆地提醒:“宿主,你、你别惹她。”
肥鹦鹉开始后悔今夜劝李舟秋过来了。
这哪是它想象中趁周江满虚弱时搂搂抱抱亲亲贴贴的画面?
这分明是要把人给气炸毛。
李舟秋看着周江满长大,哪怕她身亡距今已时隔六年,但对李舟秋来说不过是眼睛一睁一闭。
这中间的时光与她而言是不存在的。
在她心里,周江满还是那个爱哭爱闹爱跟在她身后的小姑娘。
哪怕周江满凶狠跋扈,她依旧畏惧不起来,只觉得小姑娘凶起来像只小狮子,让她想戳两下捏两下。
李舟秋还真捏了。
手感还是记忆中那般软绵细腻,又冰冰凉凉,像块莹润软玉。
不,甚至比记忆中手感更好。
那个时候周江满脸上还挂着未消下去的婴儿肥,软归软,但没现在的弹性足。
周江满也懵了,不可置信瞪大眼。
她没想到李舟秋胆子那么大,好一阵都没反应过来。
她自腿断后,脾气就越来越暴躁古怪,一个个在她面前谨小慎微,生怕惹她不快了。
见她比见阎罗还害怕,哪敢老虎头上拔毛?
趁周江满没反应过来,李舟秋立刻收回手,一本正经拿过旁边的药包。
摊开药包,里面是一长串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
“长公主恕罪,草民只是看一下公主身体状况如何。”
……?
什么样的诊法是需要动手捏人脸的?
不给周江满说话的机会,李舟秋快速又道:“暖炉不用就不用吧,公主,我要施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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