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一大早,薄荷就把查来的消息告诉了桐儿。
“查到了,那上官小子的确是被他大哥带走的,三十那天晚上带去了蓝蝶酒吧,这小子似乎受了些苦头,现在正躺在上官老宅里养伤,目前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是被切断了联系。”
薄荷说的声音很淡,但眉宇间却也轻轻的蹙着,写着一抹担忧。
这上官瑾瑜虽然是个混小子,但是这几年因为和桐儿走得近,所以他们也常常见到,觉得那小子虽然有些混了,可是人却还是不错的,是个忠义的人,而且对桐儿的心意她也是看得出来的,再加上他母亲的事,她心里对这上官瑾瑜也多了一份怜惜。
薄荷并不是个十分善良的人,但是如果是上官瑾瑜,她的心也多了一分柔软出来,这个孩子的命运多桀,即便是她,也有了恻隐之心。
桐儿的确也想到了上官瑾瑜会是这样的境况,但听见妈妈这样说,心底还是不由得担忧了起来。他受的伤重不重?他大哥究竟又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是不是也担心着他的母亲?他到底怎么样了?
越想,桐儿便越是坐立难安。
罗玉笙一大早便和安静匆匆的离开了,甚至没来得及和桐儿告别,似乎走得很匆忙,桐儿直到他必定是忙他的事情去了,所以也不生气,反而有些担心他的安危和情况。
可现在,心里的担忧却更多的偏向了上官瑾瑜,是知道罗玉笙会没事,所以才更加担心此刻明显是四面楚歌的上官瑾瑜,她和上官瑾瑜几年的友谊根本无法割舍,那份担心也无法控制,不因男女之情,只为感情。
薄荷自然是懂桐儿的,却只拍了拍桐儿的脑袋道:“你也别着急,过两天,上官家夜宴,我带你去便是,上官老爷总得让人探病吧?”
桐儿虽然心还提着,但也只得点了点头,似乎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谢谢妈妈。”桐儿感激的抱了抱薄荷,然后提起一大早又让朱姐准备的白粥转身匆忙的便赶去了医院,既然上官不在甚至被切断了联系,那她就应该帮忙照顾好他妈妈,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了。
医院里。
郑女士温柔而又慈祥的看着坐在床边给自己削着苹果的桐儿,阳光轻轻的洒在女孩儿的身上,安静而又干净,就连这医院里难闻的味道似乎都变得轻了,女孩儿低着头,侧着身子,嘴角含着一抹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知道为什么儿子那么喜欢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了,她干净而又美好的就像冬日里的阳光,能够照暖人心,即便只是瞧着,都觉得舒服呢。
“阿姨,给。”桐儿将一小丫苹果递给上官妈妈,上官妈妈温柔的伸手接过,看着桐儿淡淡笑道:“谢谢你啊,桐儿。”
桐儿也干净的一笑:“阿姨您客气了,我是阿瑜的朋友,照顾你是应该的。”
郑女士脸上的神情顿了顿,桐儿以为自己又触及了郑女士心底的痛,顿时变得有些慌乱,伸手试图安慰:“阿姨,您……别担心,我一定想办法去看阿瑜的,我也相信他不会真的有事的……”
“我不是担心他……”郑女士摇了摇头,至从那通电话之后她就彻底的放心了,放心那个人根本不会再允许他的另外两个儿子伤害阿瑜,所以她才会安静的躺在医院里养着病,不然,怎么也会去把阿瑜带出来。
桐儿眨了眨眼,不太懂的看着郑女士,她不担心阿瑜了吗?是试图安慰自己还是……
“因为,”郑女士看着桐儿露出真心的欣慰来,“我知道,你会把阿瑜救出苦海的。”
桐儿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郑女士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扭头看向窗外,凄苦的露出一抹笑容来,阿瑜……妈妈一定会在死之前,帮你尽量的争取你应该所得的一切……上官家,和你心爱的人。
初三一大早,湛晴空就被姐姐湛桐儿拽了起来,说是要去拜年,还要打扮的漂亮点儿。
晴空坐在床上回了半天的神才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拉开衣柜,选了见白色的羽绒服,还没穿上就被姐姐一把塞了回去,然后还被质问:“今天是第一天去拜年,你就穿这个?”
晴空懵头懵脑的望着姐姐:“那……穿什么?”
“你知道今天去哪家拜年么?”桐儿叹了口气,对这个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却又很迷糊的妹妹很是没辙。
晴空想了想,然后疑惑的反问道:“难道……不是爸爸妈妈的亲朋友好们?”毕竟爷爷奶奶都来了,外公外婆也在,舅爷爷去世了,舅奶奶前两年也走了,家里还有什么长辈可以去拜年的么?
“才不是呢,据说是凌叔叔和念阿姨回来了,所以爸爸妈妈才说带着我们主动去拜年的。”
“凌叔叔和念阿姨?”晴空的大脑空白了三秒,片刻却疑惑慢慢的抬头认真问,“他们……是谁啊?”
湛桐儿风中凌乱了一分钟,然后伸手帮苗苗整理了一下有些杂乱的头发,将头发都别到她耳后去了才问:“你真的都不记得了?”
晴空迷茫了半响,是她该记得的人吗?
桐儿这才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也不奇怪……毕竟你那个时候才五六岁……都过了七年了呢。”
晴空这才憨憨的一笑:“姐,五六岁的事情那都是幼儿园了,谁还记得幼儿园啊。”
桐儿替晴空找了件红色的长裙出来又将羽绒服换成白色的妮子大衣,准备了宝蓝色的围巾放在一旁,然后才准备离开给晴空自己换衣服的空间。
“哦……”桐儿突然回头还是有些不信的回头的看着正在脱睡衣的晴空问:“那个,苗苗啊,你真的不记得……”
晴空的手迟疑的放在扣子处:“记得什么?”
“凌蛋蛋啊,就是那个总把你欺负的哭的男孩儿,他去了日本……你就真的彻底把他给忘了?”
桐儿还记得那个男孩儿,完全就是一副‘就爱欺负你,谁让我喜欢你,就要引起你的注意’的幼稚表现,桐儿想忘都忘不了,这个苦主怎么就真的给忘了?
晴空依然眨巴着眼睛一副迷茫样子,桐儿摇了摇头只是低笑,看来是真的给忘了罢,唯有自己还记得六岁那年初见阿笙的模样和场景,果真是感情决定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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