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坏的结果,她找到合适的机会,提出离婚。
她或许对钟予会有愧疚,但这并不足以让她改变。
收心,专情,舍弃情人,顾家体贴……跟她实在是不相关的词。
交易就应该是交易。
苏蓝轻轻地叹了口气。
况且,她已经死了。
她从一开始,就和他说得很明白了。
这么想着,苏蓝走出走廊的时候,余光扫到了什么,她停下了脚步。
边柜上放着一瓶药。
一个普通的白色药瓶。
没有标签,也没有标注。
这是……钟予那天从小白楼那里拿回来的药?
莫名地,苏蓝顿了顿,她转过身,看向药瓶。
……很奇怪。
按照联邦的医药法律,只要是药品,必须有相应的标注。
苏蓝投资过不少医疗企业,对这个规定很熟悉。
除非这不是正规……
她俯下身,凑近了一点,刚想再仔细看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她面前拿走了药瓶。
钟予从房间里出来了。
他身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白皙的肤色被蒸腾地带上氤氲的淡红。柔软又湿濡的黑发贴在脸颊上,
苏蓝刚一抬眼,就对上他长又卷的睫毛,和微红的眼尾。
苏蓝脑海里下意识闪过了之前看到的场景。
深夜里的她的遗孀美人,身上漆黑的丧服凌乱,跪在雾气蒸腾的浴室里无助又脆弱,迷离着流泪自渎……
……
纵使对于苏蓝来说,这个画面也是一时半会儿很难忘记了。
不过,现在她面前的钟予,表情却是异常的冷静。
绿眸冰凉凉的,半敛着,他盯着手里的药瓶。
盯了一会儿,他拿着药瓶,走去了另一个房间。
有点……不对劲。
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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