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的时候,凌霄心中有一丝希翼。
她知道自己在盼着皇帝绝口否认,告诉她,那是假话。
但她看着皇帝脸色绷起,没有立刻回答。
“不管你信与不信。”少顷,他说,“我那时前往北地,乃是为了私事。”
心沉下,如同捆上了巨石。
“如此说来,是真的。”她低低道,“太子在前线征战,二哥哥如此聪明,莫非不知避嫌么?二哥哥去北地,是为了何事?”
“与你无关,亦与此事无关。”皇帝道,“朕虽去了北地,却绝不曾谋害太子。”
凌霄望着皇帝,双眸之中满是愤怒和失望:“二哥哥既然不肯与我说实话,我又该如何相信二哥哥?”
皇帝不答,却问道:“那信在何处?”
“我看过之后就烧了。”
又是一阵沉默。
皇帝与凌霄对视着,只觉方才好不容易恢复的一丝兄妹的亲近,又消失不见。
“朕知道了。”皇帝道,“朕自会查清始末,给你一个交代。”
凌霄没答话,却道:“那我可以离宫了吧?”
纵然不情愿,可皇帝也知道,留她下来更是不智之举。
他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
“过几日就是先太子的忌日了,你回来一趟不容易,好歹等过了那日再走。”
竟然已经一年过去了,凌霄怔忡片刻,觉得鼻子酸酸的。
“好。”她说。
一顿饭吃的有头没尾,话也不再投机,两人都没了胃口
凌霄喝环视四周。
这永明宫,与先帝在世时并无多大差别。只是先帝好奢华,爱玩乐,过去四处陈设着奇珍异宝。
而今上向来喜静,好素雅,四周不过陈设了字画,还有好些花瓶,里面插着的都是怒放的蔷薇。
皇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不由得想起来的月夕。
他们说了那么大半天,还未说起过她。
若凌霄回来,那她也该回到扬州去了吧。
“那位晏小姐,如今回到了扬州?”皇帝问。
“也许。”提到晏月夕,凌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她替我跟着沈劭逃亡,那身体还中了毒,只盼她能熬过去。”
皇帝一惊:“中毒?”
“正是。”凌霄道,“我白天时与人缠斗,负了伤。伤势不重,可那兵刃上淬了毒。沈劭给我用了解药,可我最后依旧昏死了过去,醒来便到了京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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