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地不起?”她说,“你是说,那酒不对劲?”
“这还须得太医看过才知道。”赵福德道,“皇上说有刺客下毒,令我等快速速宣太医,将他带离如意宫。”
月夕听着,只觉愈加狐疑。
“那……”她又问道,“季女史呢?”
“自是吓傻了。”赵福德道,“奴才几个将皇上扶上肩舆的时候,她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只说不是她……”
说着,他摇头,“啧啧”两声,意味深长地叹口气:“这事,说不清啊。”
月夕蹙眉想了想,又问:“既然如此,你们也该将皇上送回承运殿才对,为何送来了慧园?”
“这是皇上吩咐的。”赵福德道,“我等原本是想将皇上送到承运殿去,可才出宫门,皇上却说刺客未抓到,承运殿也不稳妥,让我等直接往慧园来。”
月夕了然,点了点头。
正说话间,太医来了。
慧园里的屋舍空置许久,当初是为了软禁月夕收拾出来,故而只有月夕和宫人们的居所,没有客房。
如今皇帝来到,自然不能安置在宫人的屋子里,直接抬进了月夕屋里,躺在了他的床上。
太医进去了好一会儿,太监进进出出送水送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见赵福德送太医出来。
月夕上前便问:“皇上如何了?”
那老太医抚着胡须,道:“皇上无大碍。臣给皇上施了针,喂了药,当下皇上脉象平稳,龙体安定。只是,皇上先前风寒未好全,如今又受了这猛药,一时半会儿恐怕缓不过来,须得好好休养一阵子才是。”
月夕正要说话,外有有人来报,说是太后来了。
她正要出去,赵福德却忙压低声音道:“公主稍后见了太后,什么也不必说,一切由奴才应付便是。”
月夕看着他,心中那怪异之感愈加强烈,却来不及多问,只见太后已经进来了。
“皇上如何了?”太后见了他们,劈头就问。
太医忙上前回话,听说皇帝无碍,太后的脸色终于缓下来。
她走进房里去,只见皇帝躺在床上,双目紧闭。
“太后,”赵福德忙在一旁道,“皇上受了惊,刚服下安神镇痛的药,好不容易睡下了,太后有话,还是明日再说为好。”
太后抬手,用绢帕拭了拭眼角。少顷,她颔首,又仔细看了看皇帝,走了出去。
“那毒酒,究竟是怎么回事?”才到房门外,太后的脸色就沉下来,指着赵福德斥道,“你们这些人是怎么伺候的,竟让皇上服下了毒酒?”
赵福德等一众太监慌忙跪下。
“太后息怒,奴才几个冤枉!”他说,“当时,那酒是季女史呈给皇上的,说是太后去年自己酿的,一直藏在窖中,今日高兴,特地取来让皇上品一品。季女史这么说,奴才几个又怎敢阻拦?太后若不信,可问季女史!”
听得这话,太后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方才,她在寝宫里听到皇帝出事了,也是大吃一惊。她之所以没有马上赶来,是因为她向季窈仔细询问了一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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