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门锁被打开,陆锦洲站在门后,一只手扶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攥着毛巾在擦头。
他身上还穿着浴袍,明显看起来刚洗完澡,弥漫着一股氤氲的湿气。可能是听到开门声过来的急浴袍上襟胡乱地裹着,露出大片皮肤。
再往下…再往下唐意舒就不敢看了,于是又抬头对上他的眼。
他的眼睛仿佛也带着水气,黑色的眼瞳亮的惊人。看见来人是唐意舒,他把毛巾搭在肩上正色道:“有事吗?”
“可以…进去说吗?”
陆锦洲侧身,“当然。”
进去之后,陆锦洲说要去换件衣服,唐意舒坐下驾轻就熟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地喝着。
他穿着一件灰色卫衣从卧室出来,手里还拿着几张纸。
“给我也倒一杯。”陆锦洲坐下,把那几张纸放在沙发边,又道:“有什么事,你说。”
唐意舒给他递过一杯水,又把票掏了出来。
“演出的票,”唐意舒试探着问,“你会来的对吧?”
陆锦洲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演出的时间和地点后把票收好,点了点头。
唐意舒松了口气,想要告辞。
陆锦洲却把她留了下来,拿起刚才那几张纸。
唐意舒这才知道陆锦洲已经设计好了图案,打算和她商讨。
第一版是唐意舒最开始提议的小勋章,陆锦洲说这个必须纹成彩色的才好看,而且比较复杂可能实际操作的时候会有些疼。
唐意舒正犹豫着,看到了第二版图案。
很简单的一个月牙,小小的,却一下戳中了唐意舒的心。
带着一点渐变,上端浅下端深,云若似雾,月弯如钩。
“这个刚好和你的疤痕相吻合,不需要做太多复杂的设计,”陆锦洲补充上了重点,“当然也不会疼。”
其余的话他憋在心里没有说:这月的意象也更符合她本人。
干净,纯粹,美得不掺一丝杂质。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这个好简单,很合适诶。”唐意舒感叹。
她毕竟是跳舞的,身上的纹身能小一点就小一点,也是对她专业的尊重,这样的大小除非舞蹈服胸口处特别低,平时演出应该不会露出来。
陆锦洲看她很满意,唇角一弯,“纹身不在乎大小,能不能被人看到。”
“而在于它有没有意义。”
他见过很多人在身上纹满各种各样的纹身也见过有的人认真而郑重地把某个有特殊意义的纹身,纹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珍藏一辈子。
他不评价这两种哪个更好,只是他更喜欢有温度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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