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兮停顿了一下,昂起下巴:“是我妈的生日。”
姜烟撇了下嘴:“去你卧室看你睡得跟猪一样,就没叫你。”
“那真是谢谢你了。”桑兮说。
“……”
姜烟翻了个白眼:“冰箱里一根葱都没有,我又去超市了一趟。”
她盯着埋头干饭的桑兮,打量良久问了一句:“好喝吗?”
桑兮一碗喝完,又伸手去盛,边盛边说:“难喝。”
“可能吗?顾匀那么挑都说好喝。”姜烟撇嘴。
桑兮停下握汤勺的手,满脸问号地盯着她看。
“你和顾匀现在什么关系?”
“很奇怪的关系,上周他生病了,我去他家照顾了一天。”
桑兮说:“你是保姆还是时代劳模?”
“他跟我说谢谢,又说觉得我很不错,是他喜欢的类型,但他目前不太想谈恋爱,不愿意被束缚住。”姜烟托着腮回味他的话:“他想当大海里的一只漂流瓶,跟着波浪起起伏伏。”
桑兮沉默了半秒,而后道:“是他有病还是你有病,或者是说我有病?”
姜烟不可能不懂她的意思,想了半天,反驳了一句:“那到底是言淮有病还是你有病,或者我姜烟有病?”
“……”
桑兮埋头继续吃饭,双方都没什么心情谈论这个问题。
以前她对陆梓逸说,姜烟是只断了线的风筝,谁也抓不住。
可现在风停了,或许还下暴雨了,风筝卡在了树杈上,线也缠绕得紧紧的,再也飞不上广阔的蓝天了。
“外面好像下雪了。”姜烟岔开话题。
“下雪了?”桑兮来了点兴趣,走过去将客厅厚重的窗帘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一片旋转着往下飘落的小雪花,如同吹散的柳絮。
“我出去看看。”桑兮兴奋地转过头对姜烟说。
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透过落地窗,掠过前院的石子路,穿过铁栅栏的缝隙。
她看到一个身影站在对面街道的梧桐树下。
穿着明德的校服,外面套了一件黑色大衣,肩头似乎还泛着隐隐水光,是化了的雪花。
桑兮往左挪了挪,一辆黑色轿车唰地飞驰而过。
当街道再次出现时,空无一人,只有飘落的雪花。
“你不是要出去看看吗?”姜烟见她楞在窗前良久。
“不去了。”桑兮不知道刚刚是不是幻觉。
“外面挺冷的,你就站那儿看呗。”姜烟想了想,又说:“顾匀在新的酒吧驻唱了,这周末去看看吗?”
桑兮摇摇头。
“那你想去哪里玩,我都陪你。”姜烟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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