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个稚嫩热血的小公子罢了,肖想阿皎又如何,一朝是弟弟,永远是弟弟。
随即,他在江砚开口前抢先道,“听闻二姑娘马技不错,可否能与迟某比试一番?”
谢明琼还没出声呢,迟清恩便已经利落的翻身上马。
他平日里虽慵懒散漫,仪态却极好的。
男人一袭张扬惹眼的绯色劲袍,肩背挺拔,劲腰轻束,尤其平日里的浪荡轻肆褪去,低眸看着她时,唯有目光灼灼。
“求二姑娘,赏个脸吧。”
谢明琼有些恍惚,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初见之时。
骄阳似的少年脸上挂着彩,却一派恣意倚着墙,见她回眸,便勾起唇角对她勾了勾手指,“阿皎,过来。”
江砚迟钝的大脑告诉他,眼下的情况不对劲。
这位迟二公子,好像在当着他的面勾引明琼姐姐。
可江砚不敢确定,故此,等两人策马疾行而去,逐渐消失在他眼前时,他才突然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
迟清恩此人敢暗中放冷箭,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啊!
他的明琼姐姐!
江砚驾马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追去,寻找了好久,却没能找到两人的踪迹。
而在另外一个方向,草地冒出了嫩青嫩青的翠芽,为坚硬的瘠土铺了一层柔软的毯子。
不远处的粗树,一白一黑两匹马低头无情啃着刚长出的青草。
谢明琼被掐住腰抵在树干,迟清恩按着她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唇齿交缠,带着攻击性的强势掠夺着她的呼吸和味道。
“……我好,还是那位江小公子好?”
“唔……”谢明琼只觉这问题无甚意义,看着眼前这一小块毫无遮掩的地方,努力保持清醒,“这儿不行,回去……”
“阿皎。”男人虔诚吻着她的唇,沙哑的声音似是在蛊惑,“与我一起不好吗?”
他好想将月亮偷走藏起来。
他本就是趁人之危窃取了月色的恶种。
任她哭闹,任她挣扎,只要她心里眼里都装满了自己,死在她手上,他也心甘情愿觉得满足。
阴暗病态的念头在这一刻冲破天际,迟清恩死死压制着眼底的猩红,一遍遍重复着,“阿皎,只与我一起可好?”
谢明琼听着他的呢喃,搭在男人的肩上双手逐渐收紧,细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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