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皎竟在等我。”
迟清恩翘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下去,俯身一口亲在她眼尾,“怎猜到我会来?”
自是他这种事情干得太多太熟练,谢明琼闭着眼睛趴在软枕上只想好好睡过去,困倦含糊敷衍了回应一声。
虽没听清,但不妨碍迟清恩愉悦至极,“我也想见阿皎。”
明日平南候得知他半夜离开祠堂,定然会震怒,可与平南侯的怒火相比,自是香香软软的阿皎更令人心动。
厢房里萦绕着淡淡软香,是她身上才会有的味道,贴得近了更加蛊人,迟清恩亲了一口犹不过瘾,难以自控一下一下啄着,描绘着她的眉眼。
亲吻变得暧昧黏腻,辗转流连在耳侧厮磨,女子莹润如玉的耳垂烙下不甚明显的微红咬痕。
“你……”谢明琼被扰得忍不住蹙眉,往下埋起脑袋,推着他企图摆脱,“……别烦人。”
他怎么像个黏人精似的。
迟清恩被嫌弃颇有些失落,但见她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克制住心底蠢蠢欲动,长臂一展将人抱进怀里,顺势倒在床外侧。
“明日再与阿皎说事。”
他在她发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压低声音,“现在就安安心心睡罢。”
“……”谢明琼想挣扎出一分理智问他什么事,但熟悉的暗香侵袭而来,紧贴着结实宽厚的胸膛莫名的安心。
昏沉渐渐沉溺,下一刻浓浓的睡意铺天盖地涌来。
这一觉睡得很沉。
一夜无梦,谢明琼醒来时天色已经亮起,约摸卯时末刻。
明媚的日光顺着窗棂斜斜照进房中,恰好有一折落在房柱散落的银纱金羽纱帐上,清风一拂,纱帐微微飘动,犹如湖中清波一般散发着粼粼光芒。
她半撑着身子缓一会神,迟钝回头扫了一眼床榻内,意识到昨夜爬床的那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去,捏着眉心拨开床前的朦胧青帐。
同一刻,隔断了内外相室的纱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银纱金羽帐后露出青年修长挺拔的身影。
“阿皎可是刚醒?”他偏过头躲开有些刺眼的光芒,朝着床榻走来。
“我回来遇见宁川,便替她端水进来。”
谢明琼恍惚的脑袋有了片刻清醒,“你一大清早……抢了宁川的水?”
上一世宁川不知他的存在时,他尚且自觉,这次被宁川发觉后,反倒扬眉吐气似常常出现。
手段是颇有些幼稚,可他倒谨慎,知道宁川忠心嘴严,也只在宁川眼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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