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瑟琳依旧面无表情:“之前也跟你说了,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们如果想要调用审判庭那群人,又何必去找你一个私家侦探来处理这事儿?”
“有道理。”夏洛克一点不郁闷,反而是漏出一副很灿烂的笑容,紧接着便独自走入了小巷。
凯瑟琳和巴德尔执事对视一眼,缓步跟了上去;至于那位矮小的老祭司大人,他自打下了马车后,就一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如果走近了的话,甚至能听到隐隐的鼾声。
小巷里,几人的身影将煤气灯的光分割成零碎的斑块。
夏洛克迈过泥泞的血渍,俯下身,随手捡起一块碎肉,借着昏暗的光瞄了一眼:
“一块被切开的肝脏,这么脆的组织都能切得这么整齐,凶手的手艺还算不错。”
他的话不是对着某人说的,而是一种习惯性的自言自语。
“一块胸骨柄,还连着两根肋骨,切面同样整齐。”他又捡起一块骨头说道:“这种解剖分尸应该不是短时间就能完成的,从血液凝固程度来看,死亡时间是今天凌晨5点左右。。。。。。话说,为什么凶手突然对【四】这个数字如此有执念了呢?”
“四?”凯瑟琳略有些疑惑道。
“是啊,这家伙几乎把一切能切的都切成了四块。”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捡起了几块碎肉,很娴熟的拼成了一整个肺叶,然后放到了尸体敞开的胸腔之中。
“你在。。。。。。干什么?”一直沉默不语的巴德尔执事终于说话了,声音不大,也听不出反感的情绪,但是那猩红色的布告就是很诡异的流露出极大的压迫感。
裁决司的执事大多数都是契约者,而且是达到了第二阶段的,毕竟只有拥有强大力量的人,才能够胜任那些残酷且危险的任务。
不过夏洛克倒是没有因为这种压迫感而慌乱,手上的动作也一点没停:
“抱歉,巴德尔先生。我知道这样对您的夫人有点不尊敬,但是凶手应该是给我们留下了些线索。。。。。。看这里。。。。。。”
他语速极快的指着一段刚盘好的肠子说道:“一道很浅的伤口,上下贯通。。。。。。凶手在将其胸腹剖开后,没有急着切碎,而是在内脏上用刀划了些痕迹。”
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夏洛克已经将满地切碎的内脏拼的七七八八了。
治安官站在巷子口远远看着,好几次都欲言又止。
他心里有一个很不舒服的念头:一个正常人,就算是一位医生,也不可能如此熟练的把切碎的内脏拼到一起吧。
这个下城区的平民侦探,难道是经常切内脏,熟能生巧?
“好了。。。。。。”
两分钟后,夏洛克就把剩下的也全都归置完毕。。。。。。
而在那零碎不齐的内脏之间,真的隐约能看到一道道刀痕。
“YES?”
巴德尔执事的视线显然是异于常人,在如此幽暗的灯光下,极其快速的就辨认出了那拼凑器官之间的痕迹。
一个用利刃,在内脏之间划出来的血淋淋的单词———Y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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