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热气蒸腾,赫佩斯手掌撑着瓷砖壁面,肩背肌肉隆起,水珠顺着脊柱下滑。
后颈上如同雪花般虫纹深深刻印在皮肤之上,不断扩展蔓延,在距离肩胛骨还剩几厘米时停下,边缘变浅没入皮肤中。
他低着头闭眼,任由热水打湿红发垂落脸颊。
浴室内的温度不算低,赫佩斯却仍旧能感受到凛冽的风包裹住他,隔开所有温度,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蝴蝶骨又传来隐隐约约的酥麻感,他啧了一声,关掉热水,取过一旁的浴巾盖到头上。
那股属于谢长留的精神力与他外在表现的性格相差极大。
过分内敛的气质全部具象化,变成某种沉默式的侵略性,于无声间挤压所有呼吸空间,强制性降下威压。
赫佩斯在虚拟机甲内就直接软了身体,压根没办法继续战斗。
再坚持下去,只会输得很难看。对他而言,有必要在谢长留面前争一口气。
红发军雌换上睡衣,顺手拿起放在桌上的光脑,接通视讯。
“喂,叔叔。”他用毛巾侧头擦头发,看向光屏上中年军雌严肃的面孔。
尤里乌斯·格莱森顿是赫佩斯雌父维尔斯的同胞兄弟,维尔斯·格莱森顿在赫佩斯七岁那年因战去世,赫佩斯的抚养权就移交到尤里乌斯手上。
他一手带大赫佩斯,在赫佩斯的政途上也出了不少力。
望见侄子的脸,尤里乌斯严肃的面容稍显和缓:“刚才在洗澡?晚饭吃了吗?”
赫佩斯看了眼窗外尚且明亮的天色,摇摇头:“时间还早,等会儿再吃。”
他的厨艺稀烂,饿了就去楼下餐馆点饭。
尤里乌斯点点头,开口说正事:“你和那名匹配雄虫怎么样了?”
半湿的红发搭在身后,赫佩斯眼神飘忽:“额……还在适应当中。”
“他的精神力只有C级,在你精神力陷入暴。乱的时候,可能提供不了多少帮助。”
涉及到正事,尤里乌斯的脸色沉了几分。
赫佩斯抓抓头发,全然没有在外界时张扬恣意的模样,整个虫极其乖巧。
他看着尤里乌斯道:“这我说了不算,还得看那位阁下。而且这还是强制匹配。”
“我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尤里乌斯道,“你今年二十六岁,打了多少针抑制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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