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母说好听了是豪门契约婚姻,但实际上就是各玩各的。
甚至对他的关心还比不上当时作为邻居的白洪明和苏蕙。
——
“我吃完了,然后呢?”
沈知言回过神,抿了一口温水,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然后洗碗收拾桌子,整理干净了再到外书房找我。”
说罢他喝完最后一口温水,像之前一样冲洗干净,直接架在了杯架上,水珠顺着杯壁的曲线下滑,在中岛台上聚成一小摊水渍。
白郁声收拾好餐具,转身盯着那摊水渍,皱了皱眉,又像上次一样抽了一张厨房纸给它上上下下擦了一遍,这才拍了拍手,往外书房的方向走去。
沈知言在自己书桌后边坐着,桌面上很干净,地上也很干净,没有像白郁声第一次进来那样满地都废纸。
桌上摆着昨天晚上沈知言带回来的几个长方形盒子,里面的东西似乎已经拿了出来,铺在桌子上,尺寸有些长,从桌沿垂了下来。
“听你父亲说你现在是临夏美院的国画专业生……”沈知言一只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拿着抱着小三花,有一搭没一搭地给塔梳着毛,“这次去北城运气好,收到了几幅画,觉得你应该能用上。”
白郁声有些惊喜。
毕竟!这么多天了!别说国画了,就连一点搭边的东西她都摸不着!
“哎呀哎呀,这怎么好意思……”
她嘿嘿笑了两声,下意识把手放在腰后的衣服布料上搓了两下,凑了过去。
虽然沈知言说得轻飘飘的,但白郁声瞄一眼就知道这几幅画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只是运气好就能碰上的。
属于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几幅精品山水画。
“这不是《溪山无尽图》的局部吗?你从哪里搞来的?去抢博物馆了?”
她双眼冒着光,跑到了沈知言的边上详细观摩起那副画作来。
两个人的距离被陡然拉近,沈知言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自己原本敞开的腿,坐直了身子。
“我要去抢博物馆了今天谁给你煮粥喝?”沈知言轻嗤了一声。
“沈老的对临本,也算是便宜你了。”
沈老……沈林生么?
所以这几天他还抽空回了趟家么。
白郁声将视线从画作上扒拉了下来,转移到沈知言的身上。
他脸上依旧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一头碎发乱得恰到好处,肆意又张扬,盖在额前,遮住了他眼中的情绪。
“每天喂完猫没事干可以来这里,我带你。”
“怎么这么突然?又是送画又是亲手教学的?”
董事长在沈知言腿上待腻了,极其灵活地往他膝盖上跳下来,伸了个懒腰,摇着尾巴往门外走了几步,开始今天的巡逻任务。
看上去一点都没有胃口不太好的样子。
沈知言双手背在身后,也丝毫没有被董事长当面拆穿他刚刚在厨房瞎扯这件事影响到。
他整个人放松下来,像一只突然被抽了骨头的懒猫似的。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咱们画室不养废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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