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强烈的灯光照在温时的脸上,似乎有些刺眼,他眯了眯眼,慢吞吞地问:“你喝酒了?”
陆惊蛰点了下头。
温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问了也没立场说什么。
短暂的沉默后,忽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响声。
温时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蜷缩了一下。
陆惊蛰走近了一步,伸手捂住了他的耳朵,将声音隔绝在外,至少没那么刺耳了。
陆家的正厅摆放了一个很大的、历史悠久的钟,平时都没听它响过,在跨年的夜晚终于感受到了它能发出的巨大响动。
陆惊蛰放下手,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很平常地说:“新年快乐。”
不知道等了多久,只为了说这么一句话。
温时能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很烫,他也说:“新年快乐。”
过完年后,陆宅热闹了几天,又逐渐恢复了往常的沉寂。
老太太在西河生活了七十余年,现在却不适合这里的气候了,待年节结束,又搭乘飞机,回到了温暖的南方。
温时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想要结束,而不是暂时的中止。
于是和陆惊蛰要求,希望能够继续疗程。
陆惊蛰说原来的医疗团队出了问题,现在正在更换,所以没有办法。
温时得知消息后,在地图上查了一下,发现那间医院真的歇业了,理由用的是装修整顿,但是重新营业的时间未知。
他只能继续等,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等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半个月后的一天,陆宅的电话被人拨通。
来电人是千里之外的陆老太太,按照惯例,周五的早晨,陆惊蛰应该会和她通话,她等到十二点,也没接到电话。按照营养专家的意思吃完午餐后,她给陆惊蛰拨通了电话,对方没接。
在此期间,没有人向她禀告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紧急处理的事,说明是陆惊蛰的私事,他一贯将自己的身体情况隐瞒得很彻底,
老太太问:“是又到了易感期吗?”
罗姨说是。应该是昨晚开始的,陆惊蛰昨天下午就回来了。
老太太长叹一口气,听起来有点伤心,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要不然,你去问问温时?”
让他陪陆惊蛰一起度过易感期。
alpha和oga就是这样相互依存的生物,有着无法抵抗的易感期和发情期,需要和彼此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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