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和电视剧要是没有逻辑的话会很奇怪,但现实真的、真的有时候就是没有逻辑,比如角色心血来潮去买彩票的举动需要解释需要后续,但现实是不需要的。
姐姐的出走和父亲的放纵就是那一次突如其来的买彩票,近二十年的开奖期在此时见了分晓。
结果是美好的。
“哈哈哈——”赵老爷子丢开赵行懿的搀扶,大笑着自个走上前去。
赵行懿在笑声中回了下头,他忽然间想起了龙王。刚才在车上还看到一条小白龙趴在外甥的膝盖上,这会又不见了。神出鬼没的。
而他想到龙王便也想到长江。
余光中的诗歌中说:“长江是天堑,是天谴,横割了南北,断肠之痛从庾信痛哭到陆游。”湳京,燕京,可不就是一南一北嘛。从此长江有龙王,大江东去,无人敢阻隔南北。
他比飞机上那一梦的时候更加深刻地感受到一些情感的涌动。
于是他也大笑一声,跟了上去。
——
宴会其实没什么意思。
反正对于林行韬来说没什么意思。
但对于赵略来说,应该还有那么点意思的。
赵略是个不介意这种麻烦宴会的人,他与林行韬一样有一个小爱好。
就是观察人。
在大楚,林行韬待在乞儿们乞讨的地方观察过往人群;在法琅西,他牵着当时还是夫人的加斯帕德的手,观察贵族和奴仆;在现在,他依然参加着宴会,身边有了妈妈,却没了爸爸。
他坐在沙发上,在一轮友善而谨慎的打招呼后,便没有人来烦扰他。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纵然他们知道林行韬想要以赵家少爷的身份度过这场宴会,却没有几个人真的敢于上前和他聊天。
而且他们还要忙着准备与异界来客的会面。
所以到一个多小时后林行韬也不过从几个从未谋面的长辈那里收了点类似于压岁钱的礼物罢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
早就在不远处观察着他的王熙臣顿时喊住了他:“等等。”
“我们有东西给你——那我放那边沙发上了,记得带走。”
林行韬对王熙臣一颔首,走出了宴会的范围。
在高大的立柱后,他瞧见了一名男人。
男人身着合身的条纹西装,被安保人员拦在外头,正神色平静地与保安说着什么。
“……是的,我没有邀请函,但是我的儿子在里面。”
这样的话语声传入林行韬的耳内。
林行韬倚在柱子上,一边从侍者的杯子中提了一杯香槟,一边听到这个男人的自称:
“我是林恣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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