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我,&rdo;邱邱六神无主地在屋里踱步,好半晌咬咬牙,&ldo;他怎么死的?&rdo;
陈灯脱下那一身脏兮兮的外套,皱着眉甩到一边:&ldo;急什么,待会儿就有人告诉你了。&rdo;
邱邱欲言又止地抬起头,却突然僵住了,她指着陈灯的脸,颤抖着往后退:&ldo;陈……陈灯,你的脸。&rdo;
细碎的阳光下,少女的长发被风拨开,原本光滑白净的左脸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绿疙瘩,一直连到了下颚。
陈灯别过脸,语气寡淡:&ldo;出去。&rdo;
邱邱闻言,立刻拉开门,恨不得马上消失才好。
陈灯却突然叫住她:&ldo;等等。&rdo;
邱邱生怕她要在自己脸上报复回来,抱着门瑟瑟发抖:&ldo;怎……怎么了&rdo;
&ldo;昨晚我走后,有人来敲过门吗?&rdo;
邱邱茫然地&ldo;啊&rdo;了一声:&ldo;没有啊。&rdo;
她点点头,对着镜子坐下:&ldo;帮我守着门,我换件衣服。&rdo;
邱默默和上门,转身就险些撞上一个人。
&ldo;江一?&rdo;
江绪没什么表情地冲她点点头,推开木门进屋。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奇异的怪味,跟那个老妇人的尸体发出的味道差不多,但是很淡,不仔细闻根本辨认不出来。
陈灯已经是一身长衣长裤,背对着他,站在窗边往外看。
他往屋里环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后,目光又重新转到陈灯身上。
&ldo;张雷失踪了。&rdo;
陈灯的手顿了顿,却没有回头:&ldo;怎么失踪的?&rdo;
江绪问:&ldo;他昨晚半夜出去了,你有留意到动静吗?&rdo;
&ldo;没有,&rdo;陈灯低头望着自己手背上冒出的细小的绿疙瘩,声音沉稳,&ldo;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rdo;
江绪没有说话,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陈灯慢慢放下支在窗台上的胳膊,将手往长袖里拢了拢。
江绪站在她背后,慢慢俯下身,若有若无的气息似乎就在她头顶:&ldo;是吗?&rdo;
陈灯后背绷直,僵硬的手心渐渐攥成拳头,做出下一秒就要攻击的姿势。
江绪突然站直了身体,皱着眉后退好几步:&ldo;陈灯,你昨天回来后没洗澡吗?身上还一股味。&rdo;
陈灯紧绷的手背一松,险些没岔过气。
她侧过头,露出没有被溅到的那半边脸睥他一眼:&ldo;我正准备洗。&rdo;
江绪像毫无察觉似的,提醒她:&ldo;洗的时候,注意你腿上的伤口!&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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