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之外,更多的是愤懑和不安。
她觉得这个儿子陌生得很,他看自己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犯人。
“你变了。”太后心如死灰,反倒平静下来,“一定是窦凌霄那贱种唆使你的。可我的话撂在这儿,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你们就休想成!”
“成什么?”皇帝目光一凛,勃然变色,“凌霄是我亲妹妹,母后又在无理取闹什么?”
太后冷笑一声。
“究竟是谁无理取闹?亏你还有脸说她是你妹妹,你当我瞎了么?”太后咬牙道,“你对她是个什么心思,你心里一清二楚!你是一国之君,万民表率,你胆敢乱了纲常,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母后!”皇帝阴沉了脸,断喝,“此事,朕早有解释,母后何以如此胡乱猜度?”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太后道,“我原不想把事闹大,琢磨着让窦凌霄赶紧嫁人,等她有了儿女,再有别的心思也是妄念。亏我还一心替她寻个好人家,你倒好,一心搅黄这门亲事,还拿和亲当幌子。等把我糊弄了,又回头又一心扎到了慧园里。”
她说着,面色愈加阴沉:“幸而我察觉。哪儿来的和亲?你会说,我不会查么?果然是假的。你为了骗我,不惜扯了个逆天大。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皇帝张了张口,竟是一时无言以对。
第一百七十一章逼问(中)
他知道这些都是确有其事,但全然无法解释。自己就总不能说,凌霄离了魂,先前那个其实是别人,而非真正的凌霄?
这话说出来,只怕太后会更加愤怒,认为他这堂堂天子为了不听她的,宁可假装中邪胡言乱语。
思索片刻,皇帝只得道:“母后,朕再说一次,朕和凌霄是兄妹。朕是兄长,如果自家妹妹都照顾不好,遑论天下人?母后若有有疑虑,应当和朕说,朕可以解释。母后万万不该自作主张,草菅人命。幸而这次没出大事,若凌霄有个三长两短,朕该如何面对母后和舅舅?”
“解释?”太后不屑道,“要我再听你胡言乱语么?我信不过你的话,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只知窦凌霄是个祸害,不得不除。你就算以后不再见我,我也不会留她。你莫怪我心狠手辣。你要记住一件事,若是她死了,你难辞其咎!你尽可捉拿我,治我的罪!让天下人看看,你这皇帝是什么六亲不认的孝子!”
皇帝看太后偏执入骨的模样,知道她对凌霄的怨恨是多年攒下的,这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多说无益。
“母后若要执意误会下去,朕无话可说。”他神色清冷,“只是朕有话在先,这种事情若有第二回,舅舅便保不得了。”
太后骤然瞪起眼睛,指着他:“你胆敢动你舅舅!”
皇帝平静道:“若母亲不再动别的心思,舅舅什么事有没有。他日后过得如何,全看母亲的了。”
太后只觉得一口气冲上脑门,撞得她阵阵眩晕,一时说不出话来。
皇帝却不多言,朝殿外唤了一声赵福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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