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安苦笑:“臣也是此想。当下,此事要求证,也唯有从宫中这位入手。”
皇帝看着他,觉得他话里有话。
“哦?”他说,“你有什么主意。”
张定安踌躇片刻,道:“其实还有一封信,是那晏月夕派人发往京城的。臣当初想着,若臣猜测不虚,两边定有联系。臣在扬州做了什么,晏月夕说不定也要告知京城。于是微臣假意离开,派人在晏月夕的山庄下埋伏着,终是截获了一名信使。”
说罢,他又拿出一封信来,交给皇帝。
皇帝接过,只见这信厚得出奇,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信封上,什么也没有写。
“发往京城的?”皇帝问,“给谁?”
“臣亲自将那送信人审问,他说,信是送到京城南大街上的驿站,送了就走,旁事不必管。”
皇帝把信拆开。
只见这里面确实很厚,信纸足足写了十张。
果不其然,这信上的字,也一看就知道是凌霄的手笔。
信上说的事,都是些琐碎,看得出来,是断断续续写的,有什么记什么。
这个晏月夕在扬州日子倒是过的风风火火,打擂比武,开立镖局,又借张定安之手打压宿敌,收回被人亏去的银子。他也看出来,这回张定安南下,怕是没江东王什么事,确实是晏月夕和凌霄里应外合做成的局。
可很快,皇帝的目光就落在一个名字上。
“沈劭?”他抬眼,不掩惊愕,“这莫非是……”
“正是。”张定安苦笑,“皇上,他就是当年常阳侯家的那位公子。”
第一百二十七章画像(下)
张定安回来了。
月夕回到慧园,满脑子都是这件事,也不知他和皇帝说了什么。
可更让她不安的是,月夕的信还未到。
十五早就过了,路上再耽搁也该到了,除非出了岔子。
是否找人打探打探消息?曹煜上回来时,曾留下联系他的办法,以备不时之需……
月夕寻思片刻,又暂且打消了这个主意。
还没到那个关头,暂且不必冒那个险。
若她和曹煜双双被逮住,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她夜不能寐。一会儿琢磨这凌霄那边,一会儿又想起了皇帝。
有时,月夕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她一直清醒地知道,皇帝是皇帝,她是她。自己能见到他,跟他说话,不过是因为顶着窦凌霄的皮囊。等到哪天她们换回去,她和皇帝就再无可能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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