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劭喝一口茶,不置可否。
“不过公子说的对,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不能再分心关照她。”范齐道。
沈劭颔首,道:“去宁波的事,你且准备准备,先谈成再说。”
隆兴行终于低头,毕竟是喜事。
凌霄从城里回到山庄,俨然已经忘了沈劭给她找的不快。
她才刚刚着家,韦禄的师爷就来了,奉上三百八十两银子,换回了三十八个俘虏。
见邓五一脸错愕,凌霄把他和阿莺叫到了书房,摊开钱匣子,说起韦禄求和一事。
他们的惊讶自然不亚于凌霄。
“幸好你想方设法去讨那个公道,这下你父亲可以安息了。”邓五看着那些银票,颇有些伤感,“可惜他终究是看不到了。”
“五叔放心,父亲受的委屈,我自然要一样一样讨回说法。”凌霄道。
阿莺笑嘻嘻地问:“如此说来,那位张大人的面子可是了不得。有他压着,知府不但动也不敢动,还由着我们将韦禄收拾了,把他吃下去的钱又抠了出来。”
邓五颔首抚须:“若非那位张大人出手,韦禄也不会自乱阵脚,让我等抓住把柄收拾了。说来,也是该好好谢谢他才是。”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似乎觉得,该给张定安些好处。
他也配?凌霄想。
凌霄笑了笑:“张大人出了大力,谢自是要谢。不过他的父亲是兵部尚书,那样的家世,给少了显得我们小气,反倒惹他不痛快。五叔放心,我看他并非贪财之人,倒是嘴馋得很,请他吃好喝好,一样的。”
邓五颔首。
此事,凌霄觉得最应该感谢的人并非张定安,而是晏月夕。正是月夕想方设法把张定安哄骗过来,才帮了他一个大忙。
她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又快到月圆之时。
说起来,又该给月夕写信了。
临到散时,凌霄想起昨夜摸进来的黑衣人,问道:“昨夜那闯进来的人,五叔可有想起什么了?”
邓五若有所思,道:“虽不曾亲眼所见,不过听你说的身形、身手,倒是叫我想起一人。”
“什么人?”
“可那人并不在扬州。”他又道,“等我明日进城打探打探,兴许会有线索。”
凌霄见他似乎有所忌讳,也不逼问,道:“如此,五叔明日不若找唐大哥一道去。近日城里城外都不太平,有他陪着五叔,我也放心些。”
邓五应下。
回屋之后,凌霄便给月夕写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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