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最后一个音,江寒远看了看按了很久琴弦快要渗血的手指,放下吉他说:“我想去一下卫生间。”
顾泊舟点点头,江寒远下台的时候,从兜里掏出了烟和打火机,边往卫生间走边从烟盒里掏了一根烟叼进嘴里。
他烟瘾不大,只有压力大的时候会想来一根解解馋,现在虽然嗓子眼很疼,但再不来根烟缓解缓解,他真的很想把心里所有的话以极端的方式说给顾泊舟听。
背靠着墙壁,江寒远拿出打火机正要把烟点燃,忽然有只修长的手,伸过来把他的打火机抽走了。
江寒远顺着这只手,看见了面无表情的顾泊舟。
“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顾泊舟声音冷冷地问,“不是很讨厌烟味吗?”
江寒远自嘲一笑,开口的嗓音有点沙哑,“很多事不是不喜欢就不做了。”
顾泊舟把打火机还给了他,他快速把烟点燃,狠狠抽了一口。
吞云吐雾间,江寒远问:“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了,是因为七年前的事吗?”
“想看看你过得有多不好。”顾泊舟说。
江寒远挠了挠额角,“让你失望了,我过得还不错,我老板对我挺好的。”
“卜醉?”
“嗯。”
可能因为畏惧,江寒远没有再看顾泊舟的表情,兀自抽完了一根烟,把剩下的烟头摁进了垃圾桶里。
“回去吧,客人。”江寒远路过顾泊舟身边时说。
衣角触碰的瞬间,江寒远猝不及防地被顾泊舟拽住了胳膊,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力道,被顾泊舟摁在墙壁上。
江寒远还来不及感受磕得生疼的背,就因为一个强硬的吻,而瞪大了眼睛。
他可以反抗,以前家境还不错的时候学过很久的跆拳道,真要打起来顾泊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可他的私心里,想不到任何拒绝的理由。
这可是顾泊舟啊,哪怕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还是顾泊舟。
这个吻由重变轻,顾泊舟轻轻含住江寒远的唇瓣,啃咬一口,直到两人都尝到了腥甜的味道,才放开他。
顾泊舟看着怔愣的江寒远,舔舔还有余温的嘴角,轻声说:“烟味真恶心,戒了。”
江寒远心里才燃起的温热,又一点点归于平静。
当江寒远从家里的床上醒来的时候,只迷迷糊糊记得昨晚的一个吻,还有和顾泊舟的一段对话。
……
“别在这里卖唱,缺钱我养你,我只说这一次,你必须同意。”
“不同意会怎么样?”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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