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卫璋的脸又黑了。
他把云鲤放到一边的石阶上坐着,披上衣服走出去。云鲤急急问道:“你去哪!”
卫璋头也不回:“给你做饭!”
因为灶没了,早上只有一碗最简单的鸡蛋面,那鸡蛋还破了,黄是黄白是白。
可云鲤实在是太饿了,她昨晚就没吃,又辛苦了一夜,此时也顾不上面条是不是太软、汤底是不是太咸,一口气吃了大半碗。
吃过便是昏睡。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下身很清爽,还有些微微的凉意,应该是上了药。她试着站起来,已经不疼了。
屋内又没人了,云鲤听到屋外有声音,她披上斗篷走出去。
独钓寒江雪。
卫璋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一条船、一支杆。那船松松地系在岸边的木桩上,悬于湖面,而他正穿着一身单衣,悠哉游哉地坐在船头撑杆钓鱼。
“醒了?”他听见脚步声,朝身后招招手:“过来钓鱼。”
云鲤爬上那小船。
船儿晃晃悠悠的,她生怕自己又掉湖里去了,手脚并用爬到卫璋身边坐下。她好奇地看了看,又摸了摸那鱼竿,问道:“你不是说可以用内力把鱼震上来吗?”
“什么事都用内力解决,就没意思了。”卫璋回答:“若是钓到了鱼,今晚就给你煮鱼汤,若是没有钓到,咱们还是只有鸡蛋面吃。”
想到上午吃的那碗面,云鲤立刻不说话了,生怕吵到了鱼儿上钩。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又或者说这湖里的鱼比较傻,不过半个下午,卫璋就钓到了小半桶鱼,一手拎桶一手牵人回到了山居。
然而晚饭并不是只有鱼汤。
在云鲤昏睡的一天里,卫璋已经腌制好了肉,晚上只用串起来,用火烤得皮酥肉嫩后便是美味的一餐。烤肉吃腻了还有清润的鱼汤,饭后再配上几个果子,云鲤的口腹之欲得到了完美的满足。
她躺在被褥上一动不动,还用手轻轻拍着自己的肚子。卫璋从净室出来就看到她这副懒洋洋的模样,他蹲下来,眼神晦暗不明:“吃饱了?”
云鲤此时还不知道危险将至,她哼唧两声,两手摊开,让卫璋给自己揉肚子。
“你吃饱了,我就要吃了。”这肚子揉着揉着就揉到别处去了,两人滚入凌乱的床铺,外头雪停了,屋内却是热闹了一夜。
这一次他耐心了许多,加上云鲤也开解了人事,最起码他的背上没有添新的伤口了。
如此昼夜颠倒的生活又过了两日,云鲤决定自救。
“我们下午便离开吧。”她觉得不能再过夜了:“每天不是湖就是雪,时间久了也看腻了。”
卫璋觉得一点也不腻,他的目光只聚在一处景色上,自觉永远也看不腻。
可云鲤坚持要走,他也只能答应。
回去时,云鲤突发奇想非要坐船。卫璋无奈,只得撑了桨划船带她渡湖。
出去了之后才发现,这湖其实是山顶中间环绕的一团水汽,四周还有悬崖峭壁。弃了那船后,卫璋带着她跃出山头,来到一处平坦的山崖前。
这里有一座竹楼。
以前卫璋过来的时候,周回就独自住在这里,然而这一次,他的空间里也贸然多出了一个人。
“你、你怎么又不洗碗!”
刚落地,两人就听见了周回气急败坏的声音:“而且我已经做了两天的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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