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想着我是谁。”他眼中一片清明,显然没有云鲤那般意乱情迷:“你心里想的是谁?”
云鲤摸索着去抓他的手腕,她浑身用力,指骨关节都突了出来:“是你……想的是你……”
卫璋动作不停:“我是谁?”
云鲤尖叫出声:“卫璋!你有病是不是!”
她浑身一紧,随即终于放松下来。卫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俯下身去吻她。
云鲤浑身没有力气了,那件不正经的小衣还挂在她身上,成了遮挡她身体的唯一一小块布料。
卫璋用口齿将那片小衣叼走,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云鲤身上。
云鲤有气无力,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就这样被卫璋抱起来,一路下楼,从来时的暗道离开。
他们还是从之前那个茶楼出去,上了马车后一路驶回宫内。至于那茶楼外埋了多少眼线,又有多少人收到了“皇帝和卫璋从下午厮混到半夜,最终因为体力不支被抱出”这种小道消息,云鲤真的无暇理会了。
直到第二天晌午,她才从睡梦中醒来。
糟了!早朝!
看到窗外的日头,云鲤就知道大事不妙。她急急忙忙下床穿衣,正在系扣子时,卫璋正好从门外走进来。
两人对视,云鲤顿时想到了昨夜受到的屈辱。她气得手指发抖,半天扣不上龙袍的扣子。
卫璋走过来,伸手给她把扣子全部解开了。
“都什么时辰了,再不醒就要摆午膳了。”卫璋拿了件日常旧衣给她穿上:“早朝我已经替你去过了,折子都在书房,你若是有力气就自己去看看,没力气就算了。”
这算怎么一回事?
云鲤以前偷懒起不来的时候,总是盼望着卫璋替她出席早朝、批改奏折,可今天梦想成真,她又觉得十分不安。
昨天在青楼,被当做妓子玩弄的经历犹在眼前,她觉得十分别扭,再见到卫璋时竟然有些不想面对。
“你应该把我叫醒的。”她尽量语气平静:“我昨晚睡得还可以。”
卫璋捏捏她的鼻子:“好,下次一定。”
还有下次?
云鲤跟着出去,用过午膳后,她开始思忖如何开口讨要昨夜的报酬。
铁矿的一成收入已经远远不够了,而且相对于金钱,铁矿资源才是最主要的。因为修建惊云梯,云国的士兵皆改行当了工匠,民间的壮年男子也都被拉了壮丁,如今的军队兵源不济、军用匮乏,若是胡国来袭,恐怕用不了三个月,边境将全线失守。
云鲤记得,上一世她虽远在西处深闺,但仍然听说了北边失守的消息。胡国国主死后,大王子忽斥熊挥兵直下,连占云国十二城,每到一处皆屠城三日、血流成河。
她必须重整军队,以防敌国来袭,除了钱,她更需要铁矿制造兵器,强兵秣马,这样才能守住国土。
她犹豫着开口问道:“能够给我看看你昨天签的荆川铁矿契书吗?”
卫璋正在净手,闻言答道:“没带。”
他还以为云鲤担心自己赖账,故而笑道:“放心,承诺给你的一分都不会少,等到正式开矿后,我会提前将一成的收入折算成银子付给你。”
其实这已经是很优渥的条件了,按照昨日的报价,卫璋开采铁矿的收益最后顶多与成本持平,一分钱都赚不到,他还愿意在这种情况下不计成本付给云鲤一成收入的报酬,简直就是不平等条约。
可云鲤仍不知足,她终于开口问了。
“卫璋,你是云国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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