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东西么,还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敢情她稀罕么!
她摇摇头,抿嘴道:“不看不看,我是正经姑娘家,哪里有姑娘看这种东西的,厂臣跟我一样,还是别看了罢,看多了对身子不好。”说着就要抢夺她手里的画本子。
阮澜夜不依不饶,绕开她的手道:“还是看看罢,人也要多见识见识不是,没准儿娘娘以后还能用上呢?”
她豁出去了,咽了下喉头,犹豫道:“其实……其实我看过,我看过。”说着又要伸手抢。
她将手一抬,高高举过头顶,锦玉比她矮,伸手也够不到她,整个人几乎贴在她身上,她顺手搂住她的腰,惯性脚跟往后退,被脚踏绊了一跤,两人直直跌在床榻上,锦玉整个人趴在她身上。
两人都一愣,玩笑开得似乎有点大,锦玉赶忙挣扎着要爬起来,谁知阮澜夜伸手一拉,人又跌回了榻上,趴在她的怀里,她甚至能听见她擂鼓的心跳声。
锦玉闹不清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嗫嚅道:“厂臣……”
她抬眼看她,两人挨得近,近到连她的眼睫毛都能数的清,忽闪的眼梢让人心生涟漪,阮澜夜呆呆道:“娘娘不是不讨厌和臣接触的么?”
锦玉窒了下,她是说过不讨厌,可也不是这个意思,这么赖皮真的好么?
良久无言,阮澜夜眨了眨眼道:“我能不能搂你一下?”
往常与她接触都是她睡着的时候,如今温香软玉在怀,她是醒着的,和那种偷偷摸摸的感觉不大一样,有种光明正大的刺激感。人都是贪心的,得到一点甜头就想要更多,如今她就在她怀里,她想将她这样,或者是那样,不搂一下总觉得太可惜了。
锦玉心里扑通扑通跳,明明是她先撩拨的自己,凭什么自己要露馅,努力平息心跳,却越发难以自制。她咽了下喉头,不就是搂一下么,她又不是没有搂过,想起那回的吻,简直让人甜腻。
阮澜夜见她没拒绝,双手环住她的腰,渐渐收紧了下,试探她的敏感。没有拒绝,是不是就代表可以继续,身下是柔软的床榻,被褥是她夜里盖过的,她就趴在她的身上,甚至可以感受到胸前的起伏,她大概很紧张,不亚于她。
她在她身下,仰头打量她的美色,有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声音渐次低了下去,轻声问:“娘娘才刚和陛下说了些什么?”
锦玉一怔,怪道她一直问她春宫图的事情,原来她就站在门外偷听,她不解气道:“厂臣不是正人君子,偷听别人说话。”
软玉在怀,她也有些心神荡漾,双手搭在她腰间,那种感觉像醉在酒坛子里,甘醇而甜美。她勾唇温吞了下道:“臣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娘娘那日没瞧清楚么?”
锦玉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是吃准了自己就一定会替她保守秘密么,她偏不顺她的意,故意装傻充楞道:“厂臣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厂臣是司礼监的掌印,是东厂提督,您是个不折不扣的太监,旁的我该瞧清楚什么?”
阮澜夜被她突如其来的一番话唬的发愣,就这点悟性么,拣把镰刀就想造反,也不晓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分量么?
胆子倒是比以往大了,这一点值得褒奖。可叫她倒打一耙,未免也太失脸面,于是轻巧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抑制不住嘴边的喜悦,她知道她彻底掉进漩涡里去了,可如今这种时刻,还管其他作甚呢,整个人扑进去也在所不惜。
“阿玉,你说什么?”她抬起眉梢,眉眼里流散光芒,锦玉头一回这样清醒的听见她叫她‘阿玉’,这代表什么?话就在嘴边,她却不敢说出来。
她渐渐逼近,锦玉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妙,推开她的两肩,紧紧拽住她的交领,依旧不死心赖道:“我……我手里有公公的把柄!”
病急乱投医,也自有它的情趣。她哦了声,躺在她的身侧,偏头问她:“娘娘此话何意,要倒打一耙么?”
她眼梢轻闪了下,震得锦玉心上隆隆的,壮着胆子上前道:“公公,我……我怀疑公公是个假太监。”
她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的把柄来,还以为她是个有头脑的,她太高估她了,其实她就是个傻大姐。将头偏向她,鼻尖对鼻尖只有寸把来远,周遭温度陡然上升了,她觉得鼻尖上沁出汗来,启唇开口道:“那娘娘要不要验一验?”
锦玉愕然,脑子里一轰,有片刻的失神,结舌支吾道:“这……这要怎么验?”
难不成让她脱了裤子给她两眼干望么,这种事情她做不出来,脸上讪讪地干笑,挣扎要起来,阮澜夜不让,拽住她的襦裙,死死不松手。
又来这一套,这人怎么老喜欢拽人衣裙,锦玉攥住自己的裙带,欲哭无泪道:“厂臣别拽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嘲笑你了。”
撩拨人有种上瘾的感觉,阮澜夜觉得很享受,眯眼笑道:“臣是一片真心给您验的,既然娘娘怀疑,就要验验清楚,娘娘甭担心,臣有法子,您不是瞧过春宫图么,画册子上就没说过怎么验么?”
锦玉觉得自己给人下了套,早知道就不说看过春宫图了,她是挖了坑将自己填埋了,有这么欺负人的么,她也是很有头脑的,惹急了她,谁撩拨谁还一定呢!
咳嗽了声,故意凑近细声道:“我不会,要不厂臣教教我?反正厂臣手里不是还有一本的么,你当场学学,现学现卖么,还怕验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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