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是在说什么呢?”
罗玉不卑不亢一笑:“我怎么听不懂了?”
王银花也不意外:“千万别说,岳映天跟鹿冰一起吃涮肉的事儿,你不知道。”
“哈哈,哈……”罗玉大声笑起来:“花姐想多了吧?岳映天就算暂时跟咱们辛迪加合作,不过也是在花姐你的手下,如果说有人指使岳映天,那也是花姐你自己的嫌疑最大;”
“更何况,人家岳映天真正的老板是lc国际,人家凭什么听我的调遣,来帮我的艺人呢?奥”
罗玉起身走到王银花身边,拍了拍王银花肩膀:“咱们这个圈子,人心是乱。不过呢却不能否认人家艺人之间还是有正常的私人交往的。我就相信岳映天的话,他是单纯欣赏鹿冰的嗓音,所以一起吃个涮肉又怎么了?至于被人诬成别有用心么?”
罗玉垂下眼睛,凝望王银花:“也是花姐教我,不管外界怎么说,身为经纪人也要做第一个相信手下的艺人,并且挺身而出挡在艺人与外界之间……所以我现在要对花姐说:我的艺人鹿冰,从无要故意踩着谁上位的意思。她只是在专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真的没心情也没时间理外界的无妄揣测。骋”
“而花姐你,自然也不会相信的,哦?”
王银花起身,勾唇一笑:“好啊,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
王银花返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脑海中不由得翻涌起当年与罗玉携手打拼的点点滴滴。却原来,这世上的所谓姐妹情不过都是如此。利益面前,不过都是各人顾各人。
小龟又陪白书怡骑了一圈儿马,白书怡由最开始的惊慌,渐渐也都稳定下来,笑着说:“多亏你,骑术好,教的也好。我老公在俱乐部给我找了几个教练了,都无法帮我克服恐惧,你就做到了。”
小龟一笑,先跳下马来,帮白书怡拉着缰绳,带着一人两马绕着场地再徐缓走了一圈儿,让马的体温降下来、肌肉松弛下来。
“其实马很聪明,也很敏感,骑马的人如何对它,它也会如何对人。你的紧张也会影响到马,所以你们两个的沟通就会更多障碍。”
走回马厩,小龟将马交还给马倌,还走上去跟马贴了贴面颊,并且掏出糖来给马吃,柔声细语地跟马说话。那马果然温驯无比,一双大眼睛留恋地望着小龟。
白书怡佩服得微笑摇头:“我总归做不到你这样的程度。”
小龟便笑:“大姐,我可以说实话么?你这人防备心太重,非常不习惯对人对事敞开心扉——就连对马都做不到。”
白书怡有些变色,不过小龟好歹是白家人,她便也忍了,只笑:“你说的对。只是秉性天成,我从自己对自己有所认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这样的人。这性子来自遗传,也来自家境,或者还有林林总总的各种缘故——总归都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我就也不白费力气了。”
“喜欢我的人,便喜欢;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稀罕。”
小龟便陪着笑:“只是大姐命好,能遇见和仲这样好的老公。”
“是啊,”说到和仲,白书怡终究难得地露出一抹甜蜜微笑。
小龟伸展了下,“只是今天好遗憾,姐夫没一起来。真想跟姐夫好好骑一圈儿呢。和家早年可是跑马帮的出身,听说姐夫家还供着祖宗留下来的马鞍,每年过年都要捧出来供奉一番……姐夫的骑术一定了不起。”
白书怡也为丈夫自豪:“那是自然的。不光骑术,他但凡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好的。”
小龟眨眼:“姐夫名仲,那和家一定有人叫和伯、和叔、和季……所谓伯、仲、叔、季。”
白书怡点头:“倒是难为你还懂这个。你姐夫还有三个弟弟,不过都不在内地,所以来往得也不算多。不过没有和伯。”
小龟捧着下颌,像是好奇的宝宝:“和家真是太神秘了,外界谁都打听不到。大姐你好歹给我讲几段。”
白书怡便压低了嗓音:“这事儿还得从前清的时候说起:那时候西北战事多,总要运送大批粮草,需要大量的车马。可是朝廷的马不够用,便要调集民间商队。可是做生意的人,谁敢冒那个险呀,更何况给朝廷运粮草,到时候朝廷说不定翻脸不认帐,那连银子都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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