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梦到的谁?”沈黎安轻轻回吻着她的唇瓣,微微挑起的眉透露着几丝醋意,不满于她空洞的眼神,就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聂晚昭还从未与人说过那些奇怪梦境的事,他这么问倒让她犹豫了一会儿,但是随即想到说出来他也未必会信,顶多就当个笑话一样掠过,于是便将自己梦到的有关那个男人的梦说给了他听。
就连特意去找了那座现实中根本不存在的宫殿的事,也说了出来。
“永春宫?”猛然听到这个地名,沈黎安眸色骤冷,难以置信地打断她的话。
他起初并未意识到不对的地方,但是随着她一步步解释,敏锐地察觉到她口中的梦境,其实就是他们前世一同经历的记忆。
“皇宫里确实有一个跟永春宫外观差不多的宫殿,可是无论是内里的装潢亦或是名字,都跟梦境里大相径庭,完全就像是假的。”
想到这儿,聂晚昭撇了撇嘴,觉得自己所言甚是荒谬。
当初她想了许久都没想通,却也没深究,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最近她就怀疑是不是因为她看了太多的话本,所以不自觉将话本里的剧情自我代入了,那个男人或许只是话本里的一个人物,是她自己虚构出来的。
这样才解释的通。
“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沈黎安皱眉追问,竭力压制内心的翻涌和挣扎。
聂晚昭有些惊讶于他居然没继续追问那个男人,而是问她什么时候开始做这种梦的,醋坛子居然不产醋了,稀奇事。
“第一回做梦是从寒客居参加完梅宴回来之后,那段时间一直被梦境折磨着,还差点没命了呢。”因此她记得很清楚。
想到这儿,她的心情便不太美妙了。
“不过,多亏了你不远万里请来了阮铃医,还有做了那么多祈福灯,我才能活下来。”
这两件事她是真心实意想跟他好好道谢的,可惜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左思右想,又觉得身为夫妻说感谢的话难免有些见外,所以迟迟没有跟他道谢。
如今时机正合适,她清了清嗓子,“谢谢你,夫君。”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夫君”这个称呼太过亲密,碍于那该死的自尊心,她大多时间都是直呼沈黎安的大名,鲜少唤过他夫君,就连表字都很少叫。
也因为这层原因,大多时间她喊沈黎安“夫君”,都带着点夫妻间不可言说的闺房情趣,而每次她不自觉叫出口时,都会惹来某人禽兽的一面,甚至会恶趣味地逼她喊了一遍又一遍……
以至于这么自然而然叫出口还是第一次,她后知后觉有些羞耻,白皙的双颊都因此染上了几分羞红。
她自顾自害羞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去偷瞄沈黎安的表情,不曾想他却板着一张凉薄冷淡的脸,眼神无故飘渺,魂儿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一副对她的话不敢兴趣的模样,就连她停下话题就没注意到。
他这副冷淡的模样给她一种只有她自己在心猿意马的错觉,自说自话的尴尬让她不自觉咬唇,瞪了他好几眼依旧没得到回复,甚至连个眼尾风都没给她。
聂晚昭独自生了会儿闷气,本以为他会自己意识到问题从而来哄她,沉默半响,他依旧是那副神游天外的死样子,聂晚昭又气又恼,却又拿他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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