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严著喝过送来的汤水,抱着汤捂子又睡了一觉,醒来感到气血通畅,已无碍矣。
她也并未着急起身,坐在床上还想着昨日姬燃的话。
她与姬燃是幼时起的挚友,深知姬燃情性,虽然面上总是笑吟吟的,实际心思无比深沉,心里话轻易不与人道。
昨日酒后这番话,已是极为反常了,她若再追问,姬燃必然也不会细说。
思量片刻后她打定了主意,起来梳洗后换了衣服,往郡公书房来。
此时郡公正独自在书房练字,见她来,放下笔笑着招手道:“气色见好了,过来坐。”
姜严著在窗边椅子上坐了下来,有执事人送上姜茶来,转身退了出去将门关起,书房内只有她与郡公二人。
郡公拿着一封信,走过来在她身旁椅子上坐下来,说道:“中秋过后,武举开考,前些日蜀军嬴都护曾来信和我说,以你的能力,虽不敢保状元,但拿三甲犹如探囊取物。”
姜严著喝了口茶笑道:“嬴都护惯是这样爱夸大的。”
郡公又道:“如今科举,不管文举还是武举,都多少沾带些关系,已不似从前公正了,尤其武举舞弊之风更盛。我原想着,有我在朝中打点,你哥哥又在兵部,再怎样也不至于影响到你,保你得三甲进禁军,没有什么问题的,但…”
郡公迟疑了片刻,将信递给她,她接过来拆开一看,竟是她三年前,射杀蜀军同袍嬴华风的督察简述。
郡公忧愁地问道:“我的儿,此事果真么?”
她将信纸折好,低头道:“是真的。”说罢欲言又止,半晌只叹了口气。
郡公并未追问,只是叹道:“我知道你必定有苦衷,否则嬴都护也不会保下你。”
姜严著神色严肃地说道:“姑妈,有人很不想我去禁军。”
郡公惊问:“这是怎么说?”
“昨日我去随园,发现晋王那里有不少执事人,是被人安插进去监视她的。”随后她又低声道:“皇上防她甚严。”
郡公思忖半晌:“我只道皇上是有意在观望,不曾想他们之间芥蒂这样深。”
姜严著道:“此中必定还有隐情,我们做臣子的,不好细探皇家密事。只是我们和晋王关系这样密切,时时有人盯着,这信就是威胁,禁军绝不能去了。我准备给大祖母修书一封,武举过后我回蓟州,到燕东军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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