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抬了抬眸,随即又迅速撇开头。
“在干什么?”
他坐在她身旁,掌心很凉,牵起她的手。
鹿白被烫到似的甩开,脸又红起:“你的手……”
景殃意识到了什么,唇边勾着恶劣笑意:“没做你想的那件事,慌什么。”
鹿白这才没抗拒他的牵手,小声骂道:“流氓!”
“这就叫流氓?”
景殃勾了勾她细腻白皙的手心,低道:“这次我放过你,以后让你看看什么才叫流氓。”
“你!反正我就是来说一下正事,你注意一下项尧就行了!今天到此为止。我走了!”
鹿白实在呆不下去,将案几上的情报资料推开,匆匆起身告辞,跑得比兔子还快。
景殃看着她的背影,轻啧一声:
“娇气包……害羞鬼。”
-
这次,好像是个很香甜的梦。
他睡在王府卧房里,床榻压着个人。
美人眉是黛色,漆亮如星的眼眸湿漉漉的,软软撒着娇,梨花带雨又黏黏糊糊地抱过来。
行为好像不受他控制。
他感觉自己内心野欲如凶兽,噬火燎原。
有什么东西,即将脱笼而泄。
忽然,梦醒。
景殃蓦地睁开眼,环顾卧房。
天边晨光熹微,半明半晦。窗外庭院里青竹摇曳,发出轻微簌簌声响。
唯有他一人。
没有第二个人。
景殃坐起身,掀开锦被,动作猛然顿住,低头看向和衣而睡的里裤。
良久,他扯掉腰绦,看了一眼。
一塌糊涂。
他动作粗鲁地扯掉所有衣物,赤身走下床榻进入净室。
沐浴之后,他换了身衣裳走出来。
没有急于处理公务,景殃走出卧房,打量着寂寥王府,若有所思地看向皇宫的方向。
现在到底不怎么光明正大。
还得拿下老丈人才行。
陛下至今不知小公主已经与他暗地有来有往,恐怕还在为寻找驸马发愁。
他想娶她,首要之急是说服陛下然后让他赐婚。
看来得尽快找个机会试探一下陛下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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