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欲要往前走。
景殃抬手摁住她的肩膀,上身贴着她的后背,低眸道:
“哦,忘了说了,受伤是假的。”
“……”
鹿白深吸口气,长长吐出。
她就知道!
景殃又故意骗人!
眼看着小姑娘变得气鼓鼓,景殃垂头附在她耳侧,嘴唇贴得极尽。在枝梢灯笼下,两道影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他唇边勾起笑,桃花眼低低垂着,嗓音压得很低,语气带着几分蛊祸似的的风流意味:
“但敞开衣裳是故意的,想让你帮我上药也是真的。”
鹿白被热气吹得耳朵发麻,一瞬间心慌意乱险些跳起来:
“你、你你你昏头了啊!”
她拔腿往公主府里跑去,砰的一声关上大门,头都没回。
空气蓦然安静下来,唯有方才的大力关门声在隐约回荡。
景殃定定看着公主府,良久才收回视线,一边慢慢往回走一边自语道:
“嗯,确实是昏头了。”
昏得不轻。
-
当天晚上,鹿白成功地失眠了。
次日一早,她顶着黑眼圈扎进书房。一连几天,她都没再找景殃议事。
所幸景殃像是忘了那天的事情似的,没有主动来公主府找她,也没有送信。
鹿白埋头各种事务中,精神绷着,但每到松懈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开小差。
景殃那天晚上是什么意思?
他莫不是在说胡话吧?
但看他的模样明明很清醒,他应该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吧。
比如那什么,故意敞开衣裳,还想让她上药……
啊啊啊!
他有病吧!
鹿白捂住脑袋,砰的一声磕在桌面上。
“哎呦!”
这时,公主府外面朱雀街上突然传来马蹄声,混着百姓哀愁的痛骂。
“快喊人!救命!救命啊!”
“天子脚下,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我说就该把这些人抓起来,看他们还敢不敢随便伤人……”
鹿白微微皱眉,起身刚走出书房,琼枝就严肃来报:
“公主,皇城突然发生马蹄踩踏事件,就在这条朱雀街上,距离公主府不远。有百姓受了重伤,对面的人带着数匹良马,五官与我朝有异,像是……西戎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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