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一拱了拱手,闪身跃入暗处。
鹿白刚把请报给写下来整理好,书房就被敲响。
墨竹满脸不情愿地走进来,递上来一封信:
“公主,楚宁王府送来的信。”
鹿白写字的手一顿,故作平静道:“放这吧。”
墨竹放下信,退出书房。
等书房门一关,鹿白就带着几分紧张和道不明的忐忑把信拆开。
信的字迹是景殃亲笔,凌厉磅礴如蛟龙飞舞,内容也不多,丝毫没有提及那日在朱雀楼发生的事,像是遗忘了一般。
他只写道,近日派人试探了下谢家的铺子,有了个新的发现,今晚会来公主府找她。
鹿白这信烧掉,做了个深呼吸。
虽然有些心慌,但这封信来的正是时候,她恰好想把新的消息告诉他。
数日没见他,这回终于要跟景殃面对面聊聊了。
不管景殃什么态度,她这回一定不能露怯!
-
很快,约定的夜晚就要到了。
此时,楚宁王府。
书房,卢滨千辛万苦查来的谢家巨额欠债的惊人消息被静静放在案牍上。
景殃刚与宋延议事完毕,看了下漏刻,拿出一柄匕首放在手臂上比划。
宋延欲要离开的脚步一顿:“请问你这是?”
景殃把匕首扔过去,宋延惊了一下接过来,就听这人说道:
“帮忙划我一刀,最好是脱不了衣裳沐不了浴,需要人照顾。”
“……?”
宋延咔嚓一声掰弯匕首手柄:“你有病吧。”
景殃轻啧一声,找出一枚新的匕首扔过去,催促:
“快点,划我又不是划你。”
宋延把匕首扔了回去:“不干,我不干,你要划自己划。”
景殃接了匕首,干脆利落地在手臂上划了一道,伤口很浅但能看见血,他勉强满意,道:
“那你去公主府传个话,就说我受伤了,去不了。传完话你就能走了。”
说完他走进卧房,打量着床榻与锦被。
看样子是打算卧病在床。
宋延瞪着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人在想什么:
“你之前不是说‘主动又如何’吗?”
景殃反手关上卧房的门,散漫声音隐约传出来:“今非昔比,要实行新的策略。”
他承认,他善变。
“……”
宋延骂骂咧咧地去了公主府,带着几分怨气找到公主殿下。天色已经擦黑,他的怨气在昏暗暮色下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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