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宫人退下后,边朝月看着她,道:“是广南王想让你跌落宫墙受重伤?”
鹿白摇了摇头,道:
“还没证据,但我猜是的。除了他,朝中无人与我有矛盾。从前我瞒着他给广南王府的铺子找了不少事,把那些挣钱的铺子都坑了过来。如今……广南王应当是发现了。”
她在这两年间,与卫祁光也有颇多接触。
公主府有几个铺子跟广南王府离得很近,卫祁光跟她相谈过铺子合作盈利的事情,两人渐渐熟识。
她曾经晚上背地里派人找卫家铺子的麻烦,做的非常隐蔽,卫祁光没有追查到公主府,不知道是她干的,曾经叹气自嘲过是不是他不适合做生意,总是频频受挫。
她与广南王注定是两个党派,未来会竞争得你死我活,隔着天堑一般的血海深仇,输了就会丢掉性命,她并不觉得自己手段卑劣。
但把卫祁光卷进来,她也非常无可奈何。
不仅如此,在卫祁光自嘲说他不适合做生意的时候,她不仅不能帮一把,还得冷眼袖手旁观。
因此,鹿白心中对卫祁光颇有些歉疚。
她经常去库房挑选一些厚礼提前备着,在逢年过节时送与卫祁光,以此弥补心安。
“那看来,定武侯是广南王卫氏的党羽。”
边朝月蹙眉:“他掌握的兵力当真不少,不算好对付。若要与他对立,你得从长计议。”
鹿白拿起银箸,给边朝月加了一块红辣猪蹄,温澈的黑眸弯了弯,笑道:
“那就一步步除掉他的党羽,我等得起。”
-
楚宁王府。
褚一垂首,将调查来的消息一一汇报:
“定武侯府的下人声称,昨日侯府里突然多了一批巨额黄金,对方不知是何人,许诺给侯府诸多好处,尤其是针对侯府世子。定武侯答应了与对方的交易,站出来顶罪。至于对方是谁,陛下也没查到证据。”
景殃摩挲了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冷道:“去查查广南王那几日去了哪里,见了谁,又做了什么。”
“是。”
褚一退下之后,景殃喊来褚二,沉思几秒,道:
“京城这两年有没有发生过有关于什么大事?”
褚二愣了下:“与谁有关的?”
“关于,公主殿下。”
“……没有吧。”褚二不确定地道,“您离京的这两年,公主颇为低调,咱们王府更是一次都没来过,您可以放心。”
“……”景殃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褚二离开后,景殃揉了揉额角,回想着鹿白这几次对他的疏远,没来由地感到几分不解。
她闹脾气他倒是能理解。
他走得突然,中途又没寄过来家书,换谁谁都不太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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