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稻草。
孟椿被她气笑,直接越过她,跟她擦着胳膊往前走去。
孟槿杵在原地,缓缓地眨了下眼睛。
她在心里告诉自己,孟槿你该长点记性。
她总是丢三落四马马虎虎,之前都是哥哥帮她善后。
但现在她不愿意再这样下去了。
所以她不朝哥哥要校服穿,是想让自己挨冻长记性,下次改正。
包括今天第一节课她没找哥哥帮忙,也是想让自己接受数学老师的罚站惩罚,长长记性。
被冷风吹的身体不由自主轻微发抖的孟槿沉了口气,转过身。
下一秒,一件校服飞到她的头顶,像个盖头一样直接把她的脑袋遮住了。
她的鼻息间登时被洗衣粉的味道萦绕。
这个清香她很熟悉,因为她身上的洗衣粉味道也是这种香味。
孟椿折回来,停在离她两三米远的地方,压着脾气话语淡淡地命令她:“把衣服穿上。”
孟槿抓着他的校服外套,慢慢将衣服从她脑袋上往下扯。
她的脸一点一点地重新露出来。
先是泛红的眼睛,然后是漂亮高挺的鼻梁骨,再是被贝齿轻咬的唇瓣。
孟槿雾眼朦胧地仰脸望着孟椿,不争气地要哭。
孟椿又说:“穿好。”
孟槿垂下头,她顶着自己的脚尖,带着哭腔跟他道歉:“对不起,哥哥。”
孟椿似是叹了口气。
他走近,孟槿看到她的视野里多了他的脚尖。
他们的脚尖正对着,就像他俩在面对面。
孟椿展开他的校服,帮她穿上,然后又伸手摸到拉链,弯腰帮她把拉链也拉好。
孟槿顿时觉得暖和很多。
他的校服对她来说太大了,都能遮住她的大腿根,仿佛穿了件短裙。
“你这不是惩罚你自己,”孟椿完全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说:“你是在惩罚我。”
孟槿抽噎了声,她拼命地眨着眼,竭力往回吞着眼泪,才没有让泪珠掉出来。
“别再这样了,”孟椿告诉她:“哥哥就是用来被妹妹需要的。”
这话孟槿听在心里,却又酸又涩。
哥哥的意思是,他们只能停在哥哥和妹妹这层关系上吗?
青春期的女孩子本就容易伤春悲秋,孟槿这段时间又接连遇到事情。
先是七年好友和她闹掰。
后有母亲说好回沈城说好会弥补她,到头都是一场空,成了她的空欢喜。
现在她的心思还时时刻刻被哥哥牵连着,她的喜怒哀乐都会随着哥哥说的话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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