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枫睁开眼,看见一张模糊的面孔。
他比温淮佑小两岁,因为家里的关系与他自小就是世交,于是这会儿脆弱起来,竟手脚凑上去,揪住他的衣服落泪。
“哥,你说她到底爱谁?”
温淮佑看着他长大,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狼狈。
他什么也没说,也没挣开他,只让弟弟靠在自己身上,痛苦地抽泣。
俞时安只是一个出口而已,他想。
识枫真正哭的,是自己的身不由己,是即将告别花花世界的不舍,是被迫走上一种单调的余生的绝望。
喝到最后,朋友过来看到这番场景,破天荒地没嘲笑什么,只打了个电话,让人来把他拖到楼上套房休息。
他想和温淮佑谈谈这件事,欲言又止。
“一厢情愿。”
温淮佑淡淡地抛下四个字,往门外走。
朋友突然醒悟。是啊。
放不下的只有识枫而已。
她到底爱谁?
温淮佑吸了口烟,想,她如果会爱人,可太稀奇了。
菟丝花攀着枝干生长,是因为爱这棵树吗?
是需要生长,是意图延伸自己藤蔓的野心罢了。
将近年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但这个“大”仅仅是在程政南这里是“大”。
程清音恋爱了,而且是以一种畸形的方式。
“我问她你现在和那个男的是什么关系,你猜她说什么?她居然说是炮友!”
要知道,程清音是今年才成年的,过完年虚岁也不过十九。
且不说过早的性生活对女性健康的危害,仅仅是她对身体这样轻浮的态度,就已经足够让程政南暴跳如雷。
身边的人倒是看得很开。
毕竟他们都是这个年纪过来的,当年的花花肠子只增不减,所作所为都是些不能拿给长辈们听的。
程清音这样的行为,简直小巫见大巫。
“谁让他一直把妹妹当宝贝一样供着?这会儿心里的小天使跌落神坛了,他当然不好受。”
温淮佑听这话笑了下,朋友打趣道,你可别让他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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