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东“哦”了一声,姜琰琰顺势问:“半神突然这么关心山庄的布局,是因为看到了那院子的影壁里刻的东西?”
“没有。”
姜琰琰指了指手腕上的驱蚊绳:“要不,半神帮我把这个解开,我晚上替半神去探探路,瞧瞧这阵法到底是什么?”
姜琰琰之心,路人皆知。
闻东:“不必。”
吃罢晚饭,闻东没有让阿毳搬桌子出去的意思,他的家当都在屋内,根据昨天晚上的经验,这小骗子晚上很不老实,打着睡觉的旗号,偷偷摸摸探了庄子,还顺便翻了自己的功德轮。
瞧着闻东不走,姜琰琰也不好赶,只是默默地蹭到了床边,捏起一枕头,瞧闻东看了一眼,端起一个被角,又朝闻东看了一眼。
眼瞅着闻东只顾喝茶,虽余光扫荡过来,却毫无波澜,姜琰琰顺势将手中枕头被褥往下一拽,自己咕噜滚上床,捂上被子:“半神晚安,我先睡了。”
虽知道闻东晚上不必歇息,可姜琰琰还是给闻东留下了一个枕头和一床被褥。
那躺在床沿木脚踏边上的被褥细软像是姜琰琰在申明,自己也算是仁至义尽。
这客房说大也不大,眼光兜走一圈,横着走来十几步,竖着算来六七步,闻东的这个位置正对着床榻,也不知道着小骗子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忽而从床幔里耷拉出一只细软软的小手,手腕上套着绳圈,小手垂在床沿,跟没骨头似的,软乎乎。
这只小手就飘在闻东的余光里,闻东才喝完一盏茶,又觉得渴了。
闻东才起身,忽而听到屋檐上一阵细微的声响,像是雨滴入海,声音又轻又细,也只有闻东这般人物能听到。
闻东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床幔边上的手,姜琰琰还在,屋顶上的不是她?
几乎同时,姜琰琰起身,撩开帘子,声音放得很轻:“梁上有人?”
闻东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心知肚明,忽而一下,两道掠影跃上房梁。
姜琰琰已经洗过澡了,为了维护自己的身份,还是穿上了闻东送的那件水红色睡衣,同时,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依旧是把方领子穿在了前面。
闻东站在梁上,看了一眼姜琰琰,微微皱眉:“你穿着裙子,不方便,还是回去吧。”
姜琰琰把裙摆撩上了一小截:“没事,我刚穿了条裤子在里头。”
闻东瞧着从白色小花边里隐隐约约露出半截的黑色棉布裤子,这是姜琰琰在长沙穿的那一套。
闻东……莫名的……眼睛痛。
“半神,我知道你很快,可是咱们再不跟上,连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了。”闻东的速度不必多提,当时在小洋楼闻东开门跃下抱起姜琰琰再回到房内,快到人肉眼无法辨析,便晓得,不过追个人罢了,也就是闻东脚尖点地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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