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念头一出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脸上一热,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脸,果然人稍不注意就会飘,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自恋和自大。
虽然要找他帮忙,但我不想和他见面,只是给他留了言,林州行也很识趣,没有用这个理由当借口找上门来,规规矩矩地发消息答应了。
我当晚给老邓打电话验收,感觉老邓的态度有所缓和,哼哼唧唧地说,要考虑一下,但原则上还是不同意,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林州行很有耐心,连续劝了四五天,不仅劝老邓,也劝姑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说的,最终促成了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他还给姑父和老邓在那边请好了一个英文老师,两个老头子被他忽悠地团团转,每天abcd的从头学英语,痛苦不已,但其实周玄找的那个北美团队,是有中文沟通能力的。
“语言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思维问题。”林州行在电话那头轻轻笑,“要相互了解,就要迈出第一步,爸爸和姑父学不学的会英文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始接触英语的思维方式。”
“你很明白嘛,林董。”我阴阳怪气地说,“知易行难,我看你自己做的也一般。”
林州行明明自己就从来不做那个迈出第一步的人。
但他又从来是个很会认错的人,他又笑了一下,说:“是很一般。”
踌躇一会儿,可能是想趁这个气氛趁这个机会,林州行问:“这两天可以见面吗?”
“干什么?”
“不干什么。”
“谈离婚吗?”我说,“不谈不见。”
林州行安静思考了一会儿,居然找到一个奇妙的反驳点,问:“那是不是不见就不离?”
“一辈子都不见的话可以考虑。”
“能打电话就行。”
我直接把电话挂了。
他怎么这么磨人,我心里不爽又有点没办法,因为我了解他,林州行的耐性并非常人能比,为了扳倒父亲能隐忍谋划数年,人长得温和无害一脸平静,做起决策来却往往让人心惊肉跳,真的疯起来也可以什么都不顾,执念极深,认定了一件事,就非要做到不可。
就算不是这次友达的契机,我迟早也要回国,他还是会找到我,如果直接要求离婚,一定断不干净,所以答应重回深圳是想着堵不如疏,我想我总能有很多办法让他死心,硬的不行来软的,但没想到现在办法用了好几样,他还是这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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