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钰挣扎着,嘴里拼命呜咽,示意自己有话要说。
李宏伟轻轻解开勒在她嘴上的布。
孟钰缓了一阵,说:“李宏伟,你现在没犯大错,抓了你也就是批评教育,可是杀人是要枪毙的。你找个机会,趁他不注意,把他打晕了,然后去自首。就算失手杀了他,我也能帮你作证,说你是为了救人才动手的。不然等警察找到咱们,你俩就算同伙!”
被铁链拴着的看门狗朝着黑暗处嗷嗷狂吠。
钟阿四拎着斧头,举目四望。视野很开阔,四下无人。
冷藏车熄了火,静静地停在沿江大桥的阴影下。
高启盛独自坐在驾驶室的副驾驶座上,他远远看到一个身影走过来,连忙拉开车门跳下去。
老默双手抄在兜里,闷声回来。“院子里有条狗,隔老远就叫,得想个法儿让它闭嘴。”
说着话,老默打开后备厢,翻拣出一块冻肉。
高启盛跳上车,拎出一条硬得像棒子一样的冻鱼。
高启盛说道:“他们不知道有几个人,我俩一起去,能保证不出意外。”
老默想了想,点点头。
他打开驾驶室的门,从储物箱里掏出面罩和手套,递给高启盛。两人分别穿戴好。
老默又从座位下拎出把砍刀,塞给高启盛。
高启盛挥着手里的冻鱼,说:“我用这个。”
关着孟钰的房间门被一脚踹开,钟阿四拖着斧子进来了。
李宏伟拎着砍刀,仍站在孟钰面前下不了决心。
钟阿四甩出根烟,叼在嘴里。“还在墨迹呢?我再等你一根烟,要不然你们就一起死。”
孟钰与李宏伟对视,怯懦的李宏伟仍下不了决心。
挣脱了铁链的孟钰一把夺过李宏伟手里的刀,向钟阿四猛地刺过去。
钟阿四叼着烟,眼皮都没抬一下,一把抓住了孟钰的手腕。
他手上一使劲儿,孟钰疼得身子别了过去。
“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想联合起来算计我?你们一起上路吧!”
突然,一个蒙面人闯了进来,从背后揪住钟阿四的头发,用匕首利索地在他脖子上一抹,血喷在孟钰的身上、脸上。
钟阿四想叫,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直挺挺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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