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教训得是。”骆钰英不禁气馁,听他的口气,对骆钰昭倒是蛮看得起的,看来指望他帮自己对付仇人多半是靠不住了,“不知骆家有谁得罪了先生,就算此人藏在天涯海角,在下也要为您报了此仇。”
“第一个得罪我的就是叶知秋。”方天赐见骆钰英有些不解,又解释道,“叶知秋是他做人家养子的时候的名字,后来他当了皇帝,才又重新恢复了祖姓。”
骆钰英这才听明白了,连连道,“原来是太祖高皇帝开罪您,在下就代替自己的祖上向您赔罪了。”
“叶知秋虽然出尔反尔、言而无信,但怎么也算是一个英雄,你帮他提鞋都不配,怎么能代他道歉。”方天赐怒骂道。
马屁拍在马腿上,骆钰英只好顺着他的话,“太祖英明神武,在下确实不能与他老人家相提并论。”
“英明神武个屁!”方天赐手一挥,一股劲气撞在骆钰英的哑穴上,“你少污了老夫的耳朵!”
骆钰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不到除了自负高傲之外,他的脾气更是古怪的很,只要一不合他的意,立刻就可以翻脸。
“第二个便是骆岱岩那个混蛋,竟敢连他爷爷亲笔立下的字句不买账。叶知秋英雄一世,想不到的子孙后代都是些脓包。”方天赐越骂越气,扬手击出一掌,前面一棵碗口粗的松树竟然齐根而断,断口光滑平整,犹如刀削一般。
骆钰英听他将自己的祖宗都骂了一遍,只得佯装听不懂,一路小心的跟着他,生怕又惹恼了他,他又使出什么古怪的法子来折磨自己。
两人行了几日,沿途碰见盘查的官兵,都被方天赐出手给制住了。
这天,终于到了胜境关前。骆钰英看见那巍巍雄关犹在,只是人事早已今非昔比,这一出关,只怕自己又要沦为异国之客了,他口不能言,不禁流下了几滴眼泪。
方天赐见他抹泪,不耐烦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一副娘娘腔,怪不得你不是骆钰昭的对手。”
骆钰英见又惹他不高兴,努力朝他挤出几丝笑容。
方天赐又开始冷嘲热讽,“明明心里想哭,却要装出高兴的样子来,你不累,老夫倒是看累了!”
骆钰英左右不讨好,只得收起笑容,默默的跟在方天赐身后。
一直到了云霄峰下,方天赐才解开他的穴道,指着云雾缭绕的山峰道,“老夫终年住在这白雪皑皑的山巅之上,都是拜叶知秋所赐,如果不将骆家的天下夺下来,老夫死不瞑目!”
到了半山腰,远远的瞧见几栋木屋,方天赐一个唿哨,立刻有几个人从木屋里跑出来,“宫主,您回来了。”
几人牵过马儿,将它们拴在马厩里。
骆钰英以为已经到了,忽然身上一紧,被方天赐凌空提起,腾云驾雾一般往山峰上冲去。
骆钰英内功远不如方天赐,抵御不住山上的寒气,越往上走,感到身上越冷,又不敢说出来,只好咬紧牙关硬撑着。
好在很快便到了封顶的冰屋中,方天赐这才把他扔在地上,下令道,“给他准备好纸笔。”
骆钰英稍事休息,便开始伏案画了起来,还好冰屋之内并不像外面那么寒冷,他的双手还不至于冻僵。
皇宫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的很,第一天,他便将整个皇宫的轮廓画好了,等他画到母后江月蓉的寝宫——坤宁宫时,回忆起当年优哉游哉做皇子的日子,身后有杜太后和母后撑腰,自以为天下非他莫属,结果却一败涂地,受尽屈辱,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到了后来,再也无法自已,不禁嚎啕大哭了起来。
一个年长的仆人听到他的哭声,匆匆跑了进来,见他一副凄凄切切的模样,多少有些恻隐之心,劝道,“你还是赶紧把宫主要的图给画好把,要是不能如期完成,只怕要吃不少苦头。”
骆钰英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云霄宫中,赶紧擦干眼泪,“刚才的事情,求你千万别对先生说起。”
“宫主有急事下山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你还是好自为之吧。”仆人说完带上门,匆匆离去了。
骆钰英不敢怠慢,连熬了几个通宵,终于把地图给画好了,他收拾好纸笔,来到大厅,除了几个仆人之外,并未看到方天赐本人,连平日伺候他的两个童子都不见踪影。
“宫主要的地图已经画好了,不知该交给谁?”骆钰英开口问道。
仆人们头都不抬,各人忙着手里的活计,还是前几天他见到的那个年纪较长的仆人答话道,“放在大厅里的案上就行。”
骆钰英依言放好东西,转身走入自己的房间,这时他才仔细打量了一番室内的布置,除了一张床和他画图的桌子之外,里面别无他物。
他掀开厚重的窗帘,发现墙壁竟然也是冰雕的,不禁生出逃离是非之地的念头来。
他仔细算了算,屋内的仆人不过有三四个,看上去也都武功平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方天赐几天之后才上山,那么他完全可以杀了他们,趁机逃下山去,免得一辈子被方天赐虐待。
主意已定,他从怀里取出几颗毒药来,这是他兵败前准备用来自杀的,只是一直没有勇气吞下肚去,想不到现在竟然派上了用场。
他躲在门后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除了刚才见到的几个仆人,再无其他人在场。他打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我肚子饿了,要吃些东西。”到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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