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不将慕容近山赶到北方边境,让他去祸乱北方诸国,舍近求远,是何道理?你可知道,叛军所经之处,老百姓的庄稼地可都被糟蹋的不成样子了,有些今年甚至要绝收了。”吴文瀚仗着有隆化帝在后面撑腰,何况他以为理在自己这边,更是不肯退让。
“丞相位居高位,谁知竟是空享俸禄,根本看不懂天下情势。需知北方诸国中,以山戎最强,慕容近山肯定不敢入山戎国境,至于其他两国,即便他将任何一国给闹个天翻地覆,大烈在另外两国的眼皮底下,也很难得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这正是我故意放走慕容近山的原因。”孟近竹锋芒毕露,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吴文瀚。
吴文瀚还不服输,“那我问你,老百姓被践踏的庄稼,这笔账该怎么算?”
“问得好,实话告诉丞相,下官已经派人到各地贴出告示,不久之后,便会将在下囤积在沧州的十几万石粮食全部分发给沿途受损的百姓,弥补他们的损失,我想应该绰绰有余了。”
吴文瀚顿时如斗败的公鸡,垂下头去。其余和他结成同盟的官员,眼见讨不到好处,一个个见风使舵,也纷纷倒戈支持孟近竹,情势顿时逆转过来。
吴文瀚见状,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骆钰昭见孟近竹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难题给解决了,高兴得简直要跳起来,立刻宣布散朝,抓住他的手便往里走。
“竹儿,听说你在战场上病倒了,我可是一晚没睡个好觉,原来你是故意放走慕容近山的,你得赔偿我的损失。”
孟近竹推开他,“昭,我还得去一趟通州。”
“你这刚从马背上下来,又要去通州,身体如何吃得消,我不同意。”骆钰昭剑眉一拧,断然否决了他的请求。
“昭,你想不想在今年内与竹儿举行大婚?”
“想,当然想,连做梦的时候都在想。”骆钰昭见他忽然提起婚事,情不自禁的吻了他一口。
“那我得立刻去见皇上,请他为咱们赐婚。”孟近竹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骆钰昭见他憨态可掬的模样,“你再上路也不迟。”
“不行,你如果想如愿以偿,一切都得听我的。”孟近竹几乎就要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他,只是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这才好不容易忍住。
“好吧,你多带些人马去,我担心父皇会听信谗言,对你不利。”骆钰昭对隆化帝的不满已经有所耳闻,因此处处小心。
“只要兵权在咱们手里,别忘了通州还有王阁老,皇上不会拿我怎么样的,我带上辰玉一个人去就足够了,人多了反而引起皇上的疑心,他如不肯见我,咱们的婚事岂不是要泡汤。”
骆钰昭想想也有道理,“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辰玉武功不行,还是让暗三和暗九随身护卫吧。”
两人商议以定,孟近竹立刻赶回蘅芜苑拜别母亲。
孟颖姑一听他刚回来又要走,心中虽然舍不得,但她是通晓事理的人,也没多留他,只是拽着他的手,“娘做了好多好吃的,吃晚饭再走也不迟。”
辰玉也从蓝立煌的军营里赶来了,一听孟近竹要赶去通州,不禁指着他,脱口而出,“公子,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
孟近竹生怕他将实情说出来,急忙冲上去捂住他的嘴巴,“辰玉,你要是不陪我,我当然只有独自去了。”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独自”,这么遮掩了过去。
孟颖姑的心思都放在丰盛的饭菜上,并没有发现两人的神情有异,“赶紧吃饭吧,咱们边吃边聊。”
辰玉等孟颖姑走开了,这才小声抱怨道,“公子,你可是亲口答应过一切都会听我的,这才刚回到帝都,你就又变卦了,你要是还这么不听话,我可是要向夫人告状了。”
“我的好辰玉,不是我不想歇着,只是眼前这事事关重大,实在耽搁不得。”孟近竹见他气鼓鼓的不说话,拉住他是手,“我答应你,等咱们从通州回来,我立刻闭门谢客,专心,这样总成了吧?”
辰玉没好气的道,“身子是公子的,你自己不爱惜,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哎呀,辰玉你就放过我这一回吧,我保证只有这一次,绝不会再犯了。”孟近竹只得连连告饶。
“答应你也成,不过你不可以骑马,只能乘马车去。”辰玉忧虑的盯着他。
“行,都听你的。”只要辰玉不为难他,不向骆钰昭和母亲吐露实情,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
“这还差不多。”辰玉这才勉强笑了起来,“公子先用餐吧,我的去纷纷一下,让人在马车上多垫些柔软的东西。”
孟近竹见他神情严肃,如临大敌,便开起了轻松的玩笑,“你怎么知道,照我看。”
辰玉瞅着他,“最好不过了,公子可得加油呀。”
孟近竹不禁哈哈笑了起来。
第229章联手逼宫
此次通州之行,孟近竹随身准备了两份奏折。一份是由骆钰昭亲手起草的,内容为要求罢免吴文瀚的丞相之职,同时启用沧州太守严茂勋为新的丞相。
吴文瀚本是隆化帝留在帝都牵制骆钰昭的一颗棋子,他也没让隆化帝失望,对骆钰昭施政多方制肘,处处作梗,常常让骆钰昭下不了台。
尽管如此,双方还没有撕破脸,而这次的弹劾事件,彻底将骆钰昭给激怒了,孟近竹便为他出了罢相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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