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瀚干笑了两声,也将了孟近竹一军,“虽然皇上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你与逆贼是父兄关系,现在还是尽量低调一些的好。”
孟近竹一听两人口气一致,显然事先已经商量过对策,顿时明白他们打压他的原因,是急于取得军权,让骆钰杰抢在骆钰昭前面卡位,尽快填补东宫的空缺。
孟近竹看了一眼站在骆钰昭前面的骆钰杰,心中暗自冷笑,凭你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家伙,也想战胜慕容大运的叛军,就等你们出了丑再说。
当即回答道,“济王如果有意领兵出征,一定能为陛下分忧。”
骆钰杰以为孟近竹真的怕了他,“只要圣上一声令下,本王当仁不让,愿意亲领大军前去征讨。”
骆钰英打败南离的元帅乌千里之后要雨得雨、要风得风的无限风光,一直是骆钰杰梦寐以求的。
隆化帝将目光转向兵部尚书祝凯,“祝爱卿怎么看?”
祝凯作为主管军务的大臣,这时候再不表态也不行了,自从孟近竹利用《百官行述》捏住了他的七寸,他就对孟近竹亦步亦趋,事事紧跟在他身后。
这时候孟近竹已经表明了态度,他立刻大胆的答道,“如果济王能够领兵出征,微臣以为一定会马到功成,很快荡平反贼。”
骆钰杰一听连兵部尚书也极力举荐他,更是大喜过望,立即上前主动请缨,“请父皇拨给儿臣一军,儿臣兵锋所到之处,必让逆贼闻风丧胆,望风而降。”
隆化帝略作思索,下定了决心,“钰杰也该锻炼锻炼了,朕就命你为讨逆大将军,率领七万大军,明日从帝都出发,前去征讨逆贼。”
骆钰杰跪倒,“儿臣一定不会辜负父皇的重托。”
只有骆钰昭上前阻止道,“父皇,目前逆贼声势正大,首战关系到我大烈朝廷的威严和士气,儿臣以为,二哥虽然勇猛,但临战经验不足,还是请父皇派一员老将挂帅的好。”
“你是怕我抢了你的功劳罢了!”骆钰杰见他横插一杠子,立刻出言讥讽。
骆钰昭正色道,“皇兄真要剿灭叛贼,小弟替你高兴还来不及呢,至于功劳是谁的,并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此战关系到大烈的国运和盛衰,只许胜不许败,岂能儿戏。”
“听你这话的意思,我出征就一定会输了吗?你这是在长敌人的志气,灭自己人的威风,莫非你也跟叛军暗中勾搭吗?”骆钰杰一听更是不满。
“二哥,这关乎到大烈的江山社稷,不是你我的个人恩怨!”骆钰昭见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火气也跟着上来了。
“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你们说的都有各自的道理,这样吧,朕命冠军侯曹力为副帅,钰杰遇事的时候可以多多与他沟通。”隆化帝摆摆手,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相较于叛军的问题,如何处置太子骆钰英更令隆化帝头痛,他撇开查案的刘康卓,问王阁老道,“阁老,依你之见,太子该如何安置呢?”
王阁老心领神会,“陛下,太子虽然有错,但如果没有慕容近山的煽动,太子断然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来。老臣以为,只要将首犯慕容近山抓获问罪即可。至于太子,不如让他闭门思过的好。”
刘康卓的命差点断送在骆钰英手里,一听王阁老隔靴搔痒的所谓处罚,无非是为骆钰英脱罪,顿时不满道,“太子谋害禁军统领孙家振,豢养死士杀害御史台死牢狱卒,还串通反贼,企图谋反,可谓罪大恶极,岂可如此稀里糊涂了结此案,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请陛下严惩太子,否则长此下去,只怕国将不国了。”
“刘康卓,你好大的胆子。”隆化帝听了他一番严词,不禁讨厌他的不识时务,“诽谤天家,你不怕朕杀了你吗?”
“皇上如果杀了老臣,证明皇上听不进逆耳忠言,大烈迟早要亡在陛下的手里。”刘康卓突然间好像是脑子犯了毛病,口无遮拦起来。
孟近竹一听糟了,急忙打断他的话,“刘大人铁骨铮铮,天下谁人不知,您一直能好好的活到现在,不正好说明皇上是一位明君吗?”
隆化帝本来阴沉着脸,正要发作,此时借坡下驴,哈哈大笑起来,“有明君必有铮臣,你就是朕的魏征,朕日夜盼望天下贤臣都群集朝堂之上,又怎么会杀你呢。”
刘康卓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道理,“太子的犯罪证据确凿,请陛下立刻降旨废了太子,将他圈禁到宗人府,否则难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在这个问题上,济王骆钰杰和靖王骆钰昭、丞相吴文瀚等人的利益都是一致的,大家一看隆化帝难以找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来对骆钰英从轻发落,便都站了出来,纷纷将矛头指向骆钰英。
隆化帝无奈,只得皱眉道,“主犯慕容近山落网之后,朕自会秉公处置钰英的事,你们在这里急什么?钰杰、钰昭是不是都在两眼盯着东宫的宝座?”
骆钰杰和骆钰昭双双跪下,“父皇息怒,儿臣没有这个意思。”
“难道是朕错怪了你们吗!”隆化帝想要将骆钰英留在台面上,一来为了平衡其他两个儿子的势力,二来他总觉得骆钰英谋反的事情有些蹊跷。
知子莫如父,若说骆钰英设计害死孙家振,他信;若说骆钰英谋反,他是怎么也不敢轻易相信的。
“父皇,儿臣之所以赞成刘大人将皇兄圈禁于宗人府的建议,只是担心江月蓉的余党趁机煽风点火,利用皇兄达成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骆钰昭明白隆化帝最忌讳的就是杜太后和江皇后的外戚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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