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车厢之中,用花间隐身术小心翼翼将身子包裹住的我,听到爱泼斯坦这狗东西,突然提起我来,顿时就心底一沉。
这家伙,提我干嘛?
黑凤原本有些不耐烦了,准备离开,听到这会儿,却突然来了兴趣,问:“当然知道,这位可是把你从一众保镖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让人印象深刻——如何能忘?”
爱泼斯坦说道:“根据内线消息,这个危险的家伙,极有可能潜入了神庭峰,说不定正蹲在哪儿搞事呢……”
黑凤不动声色地说:“哦?公子是哪儿来的消息,当得了真吗?”
爱泼斯坦说:“千真万确——我之所以与大小姐你说起,是因为你们曾经见过,那家伙心肠歹毒,说不定也会打你主意,给你提个醒,让你多加小心……”
黑凤突然问道:“今日在殿上对峙,倒是忘记关心公子你,这一次,是怎么逃出来的了?”
爱泼斯坦若有所思地说:“哦,没想到大小姐对我这么关心?”
随后他又一次发出了邀请:“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找地方喝几杯,我与你慢慢说来?”
黑凤想了想,说:“我今晚有约,改明天如何?”
哈、哈、哈……
爱泼斯坦大笑几声,随后停下,高声说道:“既如此,那明天晚上,我就恭候大小姐了……”
说完,他挥舞马鞭,打马而去。
黑凤脸色阴沉,对着车夫说道:“继续……”
羊头人身的车夫应了一声,继续赶马下山。
一路上,我与黑凤都沉默无语。
等下了山来,到了一处路口,黑凤让马夫停下,随后先下了车,左右张望一番,然后敲了敲车厢墙壁。
我悄无声息地下了车,跟着黑凤一起,去往前方的巷子。
两人话语不多,在复杂的巷子里左转右转,不断变向,差不多超过了一刻钟,感觉身后不可能有人跟随之后,方才停歇了下来。
两人在一处阴影处站定,我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说道:“多谢了。”
黑凤有些意外,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谢我什么?”
我说:“爱泼斯坦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这件事情,对我非常重要……”
的确,爱泼斯坦怎么逃出来的,到底是有高手摸了过去,将曾子意给杀害,得以走脱,还是曾子意与爱泼斯坦达成了什么协议……
这事儿,从得到消息之后,我心里就一直都在思量着。
从内心深处,我是不愿意相信曾子意出卖我的。
虽然他之前,也有过一定的情绪表达。
但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到他最终宁愿冒着巨大风险,选择放了爱泼斯坦的理由。
仅仅只是为了活命,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可能!
正因如此,所以黑凤能强忍着对爱泼斯坦这个狗比的恶心与厌恶,答应明日与他的约会,聊他如何逃离的过程……
以及曾子意是死是活……
这对我来讲,的确是莫大的善意。
黑凤听了我的感谢,笑了笑,说:“你先别急着感谢——我听那家伙的语气,总感觉即便明天见面,他也未必会说真话,甚至有可能是故意钓鱼呢……”
这个小妞,绝对机警,谈笑之间,却琢磨出了许多的门道。
我一听也觉得极有可能,提醒她一定要注意点,爱泼斯坦这狗东西,绝对是个难缠的角色。
说不定真的有可能对她起了疑心,所以才会刻意过来卖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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