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成起了身,从床尾捞过外套,换了只手拿手机,急步往外面走。
梁韵喃喃,“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你先起来,给我开门。”
“嗯?”梁韵倏忽清醒了些,“没事的,就有点”
罗成说:“开门,我在你房间门口。”
梁韵怔愣了会儿,再看到屏幕,那边已经挂了。
她没来得及搭外套,穿上鞋就往门边去。
门敞开。
罗成只看一眼,就知道她发烧了。
“头晕?”
梁韵换了一身睡衣,没有了早上的妆容,面上有点憔悴,脸颊两侧通红。
“嗯,你怎么来了。”梁韵晕乎乎的,上句说的什么可能下句就记不起来了。
罗成见她转身往里走,背影纤细,之前没发现她这么瘦。
“有药吗,退烧药。”
梁韵摇摇头,又上了床,侧过身蒙上被子。
罗成哑然笑一声,关上门,走到她床边,“先别睡,你这样得吃药,一点都没带?”
梁韵声音轻细:“很困,你安静会儿。”
“我来你这是安静的?”罗成伸手去转她胳膊,刚碰到,就被底下的温度怔住了。
她扭动了下,罗成顾不上什么,腾出另只手去摸她额头。
“这么烫。”他骂了个脏字,低声道:“梁韵?换衣服,我带你去医院?”
梁韵挣脱他手,“没事,不想动了,睡醒就好了。”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闭眼入睡。
罗成见状,不再与她拉扯,目前指望她起床是不可能了。
夜晚又降了温,一来一回在着凉更划不来。
他起身时说了句:“我去买药,你等会得给我开门?”
毫无意外,没有回应。
罗成没着急按电梯,他先回了趟自己那屋,拿上车钥匙才出门。
房间里又剩梁韵一个人。
她做了个梦,梦里很凌乱,有明目指责她的,也有背后低语她的。
前者只有一个男人,后者是一群人。
那男人说:“和你在一起,真累。”
梁韵苦笑,在一起四五年,就得到了这么个答案,梦里的人渐渐有了五官,她看清楚了,是谢铭。
临近机场时,那个男人拎着行李箱,说:“我再问你一次,跟不跟我回去,你想好了再回答。”
梁韵的答案始终是那一个,“我不能放弃这的一切,陪你去另一个地方重新开始吧?”
谢铭很崩溃,他摇了摇头,很不理解梁韵的做法。
因为他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总有一个人要为对方牺牲点什么,但梁韵不认同,她不能放弃她现在所拥有的,没了这些,重新打拼,又会需要多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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