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傅延说:“你放心。”
“好了,也没有搞得要生离死别一样。”柳若松轻松道:“只是提醒你一下。”
傅延不会因为前面有危险就退缩甚至放弃,甚至如果真的必要,为国捐躯也不是没可能——这是他们俩都心知肚明,且没有说出来的话。
这个话题他们彼此皆有共识,但却没人会真的拿出来细说。
说到底,这不是个轻松的共识,虽然不会因此产生分歧,但到底会让人变得心情不好。
“正好,有件事,我想问你的意见。”傅延忽然开口。
“什么?”柳若松问。
“我想带你一起出任务。”傅延说:“等之后回到基地,我想向上打报告,申请你做为编外人员,在执行短期和危险性较低的任务时跟我一起走。”
傅延在两个前提条件上咬了个重音,然后补充道:“我会保护你。”
然而柳若松已经愣住了。
他一时间没注意傅延的整个后半句话,只听见了前一句。
“……你要带我一起?”柳若松试探地反问道。
“嗯。”傅延说:“我考虑过了,你有户外摄影的经验,短暂训练之后也不会拖后腿。我可以申请你作为随行人员,负责记录数据和任务情况……基地人手不足,一号应该会同意。”
我不想再把你留在我看不见的地方了,傅延想。
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但却已经在他心头萦绕了许久。他承认,带着柳若松一起来研究基地的原因除了对方思宁不放心之外,也确实有一部分私心。
上辈子,他把柳若松留在基地,是要保护他,免他颠沛流离,免他担惊受怕。
他想要负起责任,一个人保护好一个小家,但后来傅延从上辈子重新回来,跟柳若松在s市分开时,他却忽然在想,上辈子留柳若松一个人在基地里,漫无目的地等着自己回去,最后只等来一纸殉职公文时,他是什么心情。
因为过于了解,所以这成了个不能细想的问题。
从那时候起,傅延心头就隐隐约约多出了一点私心,但是直到刚刚,柳若松欲言又止的“叮嘱”之后,傅延才彻底做出了决定。
“回去之后,应该也有近距离的任务,可能来回只有几天。”傅延说:“或者要搜寻物资之类的,这种危险性不大,我们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分成两队——事先说好,我不会分配给你任何前锋之类的工作,如果需要清场,也是我或者贺枫他们来做。我会把你留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保护你,但是你要帮我的忙。”
柳若松像是懵了,呆愣愣地听他一板一眼地讲完了“外勤注意事项”,这才掐了一把自己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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