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显然对这个活动更不满意了,他脑补了一下两个大老爷们挤在巧克力工坊里把成品巧克力熬成酱再倒进模具冻成巧克力的场面,就觉得简直浪费生命,恨不得在脸上写出肉麻俩字。
他不动声色地表达着自己的抗拒,蒋衡也不着急,施施然折起宣传单揣进兜里,然后把纪尧夹在指缝里的铅笔也抽走了。
他没带手套,体温比纪尧还低,修长的手指关节冻的有些泛红,纪尧被他冰了个激灵,下意识攥住他的手,把咖啡贴在了他手背上。
蒋衡显然被这个动作安抚到了,眉眼带上一点柔和的笑意,他揉了揉纪尧的指尖,把手抽走了。
“算了。”蒋衡说:“先去放行李,然后吃午饭。”
现在才上午十点半,他们还有大量的时间用来消磨。蒋衡对打卡景点没什么执念,反正他们是出来放松的,只要玩儿得高兴,去哪都没什么所谓。
这个活动显然“正常”多了,纪尧站起身来,跺了跺脚上的雪,这才反应过来什么。
“你为什么只买一杯咖啡?”纪尧问。
蒋衡从他身边绕过去,然后一手拉过行李箱拉杆,另一只手攥住了纪尧的手,揣进了自己兜里。
“因为没手拿。”蒋衡理直气壮地说。
纪尧有时候很佩服蒋衡谜一般的人脉,他好像无论想做什么,都能在犄角旮旯里发展出一堆有用的朋友。
他不知道走了哪个朋友的门路,订到了一家完全不对外开放的温泉民宿酒店。酒店位置偏僻,从外面看门脸甚至有些简单,以竹木架构为主,很像上世纪的建筑风格。
这家民宿外面甚至没有招牌,进门才发现别有洞天。
中庭内的枯山水打理得很精致,一进门就能闻见浓浓的硫磺味道,空气中泛着湿暖的水汽,纪尧长舒一口气,感觉从冬天一脚迈进了春天的大门。
民宿的管理者是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依旧能看出脸上年轻时的好相貌,颇有些风韵犹存的意味。
她走上前来,冲着蒋衡和纪尧笑着打了声招呼。
“预定了东庭园。”蒋衡说。
那位老板娘了然地点点头,招呼了一位年轻的少年,帮蒋衡把行李提了进去。
纪尧的日语一般,词汇量仅在日常用语里打转,水平仅仅徘徊在能用日英交杂的方式跟人正常交流的水平。
可惜老板娘说话带着一点口音,语速一快,纪尧就像是在听完形填空的听力题,连蒙带猜也只能听个大概。
好在蒋衡对这种交流模式完全没有障碍,否则他们现在就只能连比划带猜才能成功check了。
老板娘语速飞快地介绍了情况,然后把蒋衡和纪尧送到了他们预定好的房间,这才笑眯眯地行了礼,帮他们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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