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白凡又细说一些关窍。
他说玉米果然告诉秋霜,他是老拐子拐来的,哄得秋霜瞒着家里大人,把他藏在自己房里,两日都没被人发现。临走的时候,他还送了秋霜一个木雕的玉米,“下官想着,这东西或许以后有用,便给那丫头几两银子,把这木雕换了回来。”
张槐大力攥紧郑氏的手,她也不觉得疼。
至此,这孩子是玉米再无疑问了。
奇怪的是,当他再次被带到郑氏和张槐面前,郑氏却没了刚才激荡的心情,都说母子连心,她为什么听事情经过听得五内俱崩,看见真人却没有感觉呢?
白凡道:“虽然如此说,到底这孩子什么也不记得了,来路不明,还请老侯爷和夫人细问他,或许能问出些什么来。若不是张家小少爷,就将他交还给下官,下官就当捡了一个儿子就是了。”
张槐激动地说道:“不,这一定是小儿。多谢大人救了他。”
他都不敢想象,若是玉米一直在外流浪,以他四岁多的年纪,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郑氏和小葱拉着玉米的手。各自问他些小时候的事。
玉米全答不上来,气不过,甩手道:“我不是你们儿子。”转向白凡,“你骗我!这人不是我爹娘,我爹娘死了。”
小葱立即问道:“什么时候死的?”
玉米翻了翻眼睛,还是想不起来,于是怒道:“就是死了!你管什么时候死的!”
再问“你从哪来的”,依旧答不上来。
郑氏问:“你怎么叫玉米?”
他怒道:“我本来就叫玉米。”
再问:“你可记得家住哪?”
他再次怔住,接着大声道:“玉米!”
小葱灵机一动,命人拿了银子来。告诉他,只要他好好回答,这银子就送他。
果然,玉米被她吸引了,遂老老实实地回答。不。不是老老实实,竟是转着眼珠胡乱编起来。明摆着为了那银子在撒谎。
白凡扑哧一声笑了。
见小葱尴尬。他摆手道:“将军,这样不成的。下官当日见他喜欢藏银钱,也曾用这个法子哄过他。他精明的很,赢了下官好些银子呢!”
这下,连张槐也尴尬了——儿子这敛财的性格还真是根深蒂固。
正在这时,张大栓两口子赶来了。
张老太太激动地哆嗦着。等查看了玉米肩头上的伤痕和脖子上挂的玉米木雕,大喊一声“我的小心肝嗳”,抱住痛哭,张大栓也在旁不住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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