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了?怎么会这样,为什么顾十三不生气,喜欢的人都要嫁给别人了还不生气,他未免也太宽宏大量了吧。
只可惜时间紧张容不得她细想,青年刚说完之后门外就传来了几声鞭炮声,她晓得这是吉时到了要上花轿了,于是回头看了偷偷潜入新娘房间的顾十三一眼。后者没有再和她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她看着他的背影,疑惑的挠挠头。
几乎是顾十三消失的瞬间,几个丫鬟嬷嬷就闯了进来,架着她二话不说就往花轿里塞,秦木桃被捏的难受,赶紧大声抗议。
“我会自己走!别拽着我!”
她们几人对视一眼,确定她真的没有想逃跑的意思之后,才改架为扶,将她一点点扶上花轿。秦木桃戴着喜帕看不清外面的风景,只是赶紧脚下踩着的东西有些奇怪,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踩在鞭炮的纸上,且只有她这里才有,旁的人都是踩在泥地上的。
“一路红,讨个吉祥。”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一旁的李嬷嬷解释。
随后几人稳稳当当地扶起了她的手臂,将她架上了花轿,几乎是一上花轿她就摘了喜帕,然后趴在窗上往外瞧。
门外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家家户户门口都挂上了灯笼,她那便宜爹娘也乐乐叨叨地跟在旁边,弟弟身上打了一身新衣,看着布料并不算便宜。
她收回目光,在心底冷笑一声,随后闭眼假寐。
此举非常冒险,即便是她已经在心中盘算了无数次可是还是会紧张。昨日那两口子把她打晕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的想,若是这对贪婪夫妇不打算将她卖给张家替嫁,而是真的把她送给了青楼怎么办,到时候她又该如何是好呢?
“吉时到——起轿!”
窗外的唢呐和热热闹闹地响了起来,这无疑是刘家村近十年来最大的一场婚宴,家家户户都站在自家房门前偷着出来看,还有甚者对着花轿拜了又拜,祈求河伯保佑。
花轿几乎是绕了整个一大圈,美其名曰让全村都粘上喜气之后,才带着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往码头走。
河边安置了约三人高的柳枝花棚,花棚下站了几个光膀子的铁匠,其中一人皮肤尤其白皙显眼,正是陆泽。
顾十三又戴上了钟馗面具,穿上了他那一身大祭司繁复的衣服,正站在花棚左侧,手持一根法杖。而花棚右侧则是站了陆泽,他同样也是戴着面具,却光着膀子,露出了少年白皙结实的肌肉,身旁是一炉烧的滚烫的铁水,似是在准备打铁花。
她不知道村民们眼里的刘四是什么样的,反正现在在她眼里,男主棱角分明腹肌明确,虽强壮却不是那种一大块一大块的腱子肉,再配上他那一身白皙的皮肤,别说什么铁匠了,明明就是妖精来祸害人的!
她一边在心里碎碎念,一边由着嬷嬷把她扶下了花轿。嫁河伯和嫁常人不同,比起婚宴,这更偏向于一场祭祀。
村里的老人们已经端坐在柳树架子旁念诵起来,他们的吟唱声像念经又像唱歌,让整个会场莫名的带了几分神性。顾十三在他们的吟唱中开始舞蹈,向河伯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新娘到!”
随着一声尖锐的唢呐响,鼓点奏鸣的更快,老人们双手合十念念有词,在最后一声鼓点落下时,陆泽将手中炽热的铁水泼洒到天空,与自柳枝花棚下挥洒向天空,形成了一副铁树银花的绝美景象。
跪拜的村民发出声声赞叹,众人的情绪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而在这样亢奋的顶峰下,秦木桃终于被一人领着,走上了一条小船。
微风拂过,喜帕微微扬起一个角,她便也能够大抵看到这其中,铁树银花绚烂成一片,而大祭司的舞步却带着似有似无的悲怆。
“送新娘!”
风猛地一吹,彻底吹掉了她盖在头上的喜帕。周围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大家都在目送着新娘。此时一个青年拿着斧头走上前,将斧头高高举起,正欲将绳索劈断。
可他才刚举起斧头,就见到天色突然大变,本来还晴空万里的天突然变得阴沉了起来,方才还平静的河边突然卷起了风浪,秦木桃慌忙抓住码头上的桩子才没有摔到河里。
天色越来越阴沉,明明是白天却暗的像黄昏。天边的乌云中雷声震耳欲聋,风越来越大,她几乎连站都站不稳,几乎是抓着的木桩才勉强稳定下来,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是河伯发怒了!河伯发怒了!”
秦木桃抓着摇摇摆摆的诡杆登上了岸,脚才刚刚踏在地上就被人抓住了胳膊,那男子死死地按着她的肩膀,把她往船上拉。
秦木桃不乐意,现在这狂风暴雨的上去就是自寻死路,于是死死地抱住了旁边的柱子不撒手。与此同时阴沉了半天的天终于下起了瓢泼大雨,脸上的胭脂水粉全都被冲了下来,在眼底流下一道黑漆漆的痕迹,嘴唇又画的红艳,看起来很像那种吃小孩的女鬼。
男子见状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死死地抓着秦木桃的手不放,同时对着那些混乱的人群中高喊:“新娘子要逃婚了!大家快来帮忙!”
“你喊什么喊你!”她-->>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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