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与赵宣商定一些事宜,赵宣迫不及待地领命离去。
如今越州之事暂且交由陆彦决策,他需妥善安置那些流民,另外知州被擒,城内百姓亦有躁动,需出一则告示安抚人心。
再过几日,朝廷那边派来的官员将会赶到越州,到时一切事宜自可转交。
这是陆彦一早安排好的,他向来思虑周全,成竹在胸。
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件事让他捉摸不定。
陆彦看向身侧的小姑娘,她垂眸不知在思虑什么,似乎从刚刚见到赵宣起,她就变得异常沉默。
温然当年与赵宣定过亲,甚至陆彦当时外放离京,也曾以为赵宣会是她的良人。
若是赵宣没有喜欢上别人,若是没有出过意外,许是现在温然已是肃王世子夫人。
陆彦不知,当年温然对赵宣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是因为亲事只把赵宣当成未来夫君,还是也曾动过情意?所以她才会在与赵宣退婚之后,对情爱一事看淡?
陆彦想到这里,他一时觉得胸口的滞闷感比体内的寒毒更让他压抑。
“阿然。”陆彦低唤一声。
温然闻声抬头看他,她见陆彦面色冷肃,以为他有什么要紧事:“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事忘了交代?”
她如今最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第一问也是他身体如何。
陆彦觉得胸中滞闷感稍缓,他握住小姑娘的手捏一捏她的手心,仿若很随意地问道:“阿然是否认出刚刚的参将是何人?”
赵宣?
她当然认得出。
温然点了点头:“他一过来就报了自己的身份,我便是不认识他,也该知道他是谁了。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温然没有说她记得赵宣,陆彦觉得胸中又舒畅了一些:“阿然刚刚是在瞧他吗?”
她看赵宣?
温然觉得这话奇怪得很,她何时看向赵宣了,最多刚才会面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就那么一眼陆彦都能注意到?
“我是看了他一眼。”温然很诚实地答道,她越发觉得陆彦的问题奇怪,再联想到她从前与赵宣定过亲,温然皱眉道:“你难道觉得我是有意看向他?他已娶妻,我已嫁人,我们早已没有半分关系,你为何这么问?”
陆彦难道觉得她对赵宣还有什么心思不成?
他怎么能这么想?
温然语气明显不悦,陆彦听着她话语中的气恼,却心安下来。
他将小姑娘拉到怀中,靠在她的肩头低声解释:“许是我胡思乱想了,只是刚刚阿然看过去的方向似在对着他,我不免多想了些。”
胡思乱想这样的词和陆彦实在不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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