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急了:&ldo;姑娘不带我去?&rdo;
这孩子,还是那般的粘人。
我笑着摸了摸她的脸颊:&ldo;四婶不喜欢人多,你就留在这儿吧!&rdo;
说着,径自往前走去。
容易遥遥地唤:&ldo;我不跟姑娘去,谁来伺候姑娘呢?&rdo;哎呦,操的哪门子闲心?我抬起手摆了摆,示意她不要让,便负了手忙忙地往四婶那边去。
一如我初去的模样,只是秋深了,那些香气扑鼻的桂花都凋谢尽了,纷纷扬扬洒落在地。原来有的一些绿也都消失了,留下光秃秃的枝干。
尽管我内心火辣辣的,此刻也不能不感到几分荒芜与凋敝。
揉了揉心口,我穿过那条石子路,正看见四婶侧坐在花廊上,正望着天际出神。
我跟着仰头望去。
天际的云霞红得如火一般,似在腾腾地燃烧着,渐渐烧满了大半个天空。
那景象既让我震撼,又令我痴迷。
壮阔、斑斓,肆无忌惮极了。
&ldo;漂亮?&rdo;不知何时,四婶已走到了我的身边,几乎是贴在我的耳畔,悄声含笑问我。
我点了点头:&ldo;遍染山与岳,平添娇合羞。真是美极了!&rdo;
四婶笑语愈柔:&ldo;是啊,好漂亮的一对句子啊。&rdo;
忽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急忙看向她,半是羞怯:&ldo;哎呀婶子,我说的是那云霞呀!&rdo;
四婶拉了我的手,抿嘴一笑:&ldo;我知道你说的是云霞,只是觉得你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也很漂亮啊!&rdo;
她亲亲热热挽着我的手,领着我往屋里走。
进了里屋,先是问我吃过没有,听我没吃,又忙忙的要去做。幸而我急急地拉住她:&ldo;婶子,我不饿,你别忙啦!&rdo;
摁着她的双肩让她坐下,便挨着她紧紧地也坐了,抓着她的手在我自己的手中,连搓带揉的玩了一阵子,忽然被四婶捏着下巴转过脸去,正对上她含笑的眼眸:&ldo;丫头是有心事了?&rdo;
这声&ldo;丫头&rdo;叫得好,亲切多了,也比&ldo;白芙&rdo;、&ldo;芙儿&rdo;之类的顺耳多了。
我噗嗤一笑,紧跟着抱怨:&ldo;婶子你不知道,我顶讨厌人家叫我白芙啊,芙儿啊。据说当初给大姐姐取名叫白蓁,我们后面的姐妹才都从了白字并草字头,你说可冤不冤?&rdo;
在我听来,白蓁是好听的,可白芙却是极俗气的一个名字。
四婶搂了我笑:&ldo;那依你说,该叫个什么名字才好听?&rdo;
我垂首笑了笑,摇头:&ldo;若论起名,可不是我擅长的。不过我心里有个好名字,只不合我这个姓。若是说出来,婶子可不兴骂我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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