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听见嫡兄又问了一句,便把细处也同他讲了讲。
“并没说什么,不过是些闲话,他也并不晓得我是谁。”
这话秦慎没有接下,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姑娘,默了一默。
“你也只当不认识罢了。”
说完,秦慎又补了一句,“不是什么紧要的人。”
“如此。”
秦恬没想到嫡兄对魏大公子的评价,似乎不太高的样子。
不过她本也没有什么攀附之心,认识不认识,倒也无所谓。
只是,外面随行的傅温,有件事情百思不得其解。
今日下晌,公子突然说要回府,让连舟去准备了海边的新茶,傅温还以为有什么紧要事,然而公子只是回了一趟府,同夫人喝了一盏茶,就带着姑娘回了猎风山房。
所以,公子此番奔波来回的紧要事,是什么呢?
傅温听着后面车厢里,姑娘清泉一样叮叮咚咚的话语声,和公子耐心十足的温和应声,陷入了沉思。
京城。
奏折被一推而开,在巨大的冲力下,砸落在了地板上。
高阔的宫殿里日光只能照进边角,冷意似暴风卷着冰雪四散开来,服侍的人跪了一地。
明黄锦袍在高高立于丹犀之上的人身上,散着黑云压顶一样的深光。
“他们,这是要反了朕吗?!”
殿里没有一人敢说话,连堪堪立在殿前的两位臣子,都屏气凝神。
半晌,才有一人道了一句。
“邢兰东镇不住这些人了,到底还是要陛下决断。”
一人说完,看了一眼旁便的人。
另外那人手下紧了紧,开了口。
“说到底,邢兰东手中没有兵权,只官府兵制服不了那些反民,当地卫所军户,又难说能同本地反民撇的一清二楚陛下,若治民先制兵。”
丹犀上的皇帝默了一默,目光向下面的两人扫了过去。
最先开口的男人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臣愿前去制兵。”
这话因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皇帝一时没有回应,半晌,忽的转身而去。
难辨喜怒的声音传了过来。
“莫要再让朕烦心。”
出了大殿,暖风一吹两人才舒缓过来。之前先开口的圆脸中年男人捋了一把胡须,看了一眼旁边的长脸男子。
“兴盛侯爷,此番可当真如侯爷所愿了,想来皇后娘娘在后宫,亦为侯爷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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